“我……”雲緋辭雖然說話難聽,但是卻是句句屬實,讓傅嚴棋無話可說!
“寧姑娘,你看……這勝負已定,你若有解藥,便拿出來救治救治,這畢竟,是天道宗的人,得饒人處且饒人,不過是一場比試,又何必鬧出人命來。”
徐懷林是在暗示白君傾,這是天道宗的人,得罪不起。
但是白君傾連君慕白那隻妖精都惹的了,一個屬於她後代的天道宗,又有何不敢惹的?
“徐老心善,不過……”白君傾抬起頭來看向徐懷林,那一雙桃花眼,似醉非醉,卻又彷彿將人心看透,“不過寧某有一疑惑。還請徐老告知,若是今日是寧某敗下陣來,這二人,可否給寧某一條活路?”
“這……”徐懷林也身處江湖多年,很多事情他看的透徹,人心也看的明白,看了看還在哈哈大笑的霍劍桐,又掃了眼看起來禮數週全的君子模樣,眼中的戾氣卻盛的無法藏住的傅嚴棋,無奈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也罷,也罷,老夫,老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話,是閣下親口所說,寧某今日,存的便是取人性命的心,斷然不會出手相救。閣下若是無法解毒,與其在寧某這裡浪費時間,不妨帶著師弟,去他處尋求救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傅嚴棋仇恨的看著白君傾,他屬實小看了這個女子!沒想到,她從一開始便是在扮豬吃老虎!什麼是生死之約,她不過是想要讓他們死!
“好!寧姑娘今日逼死我天道宗弟子,我天道宗,記住了!”
“你怕是還代表不了天道宗!”白君傾語氣冷漠,她的確是從一開始,就存了殺心的!她曾經是天道宗的家主!那時的天道宗,是何等景象,現在的天道宗,又是何等的烏煙瘴氣!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她天道宗的弟子!
她既然重新回來了,那麼她就不會放任她曾經的心血,就這樣付之一旦!這不過是一個開始,一個徹底整頓的開始!今日就算他們不來尋她,日後,她也會登上天道山,去徹底的,拔除那些天道宗的蛀蟲!讓天道宗,重複當日只風光!
“你……!你最好,一直這般狂妄下去!”
傅嚴棋早已經顏面盡失,也不再顧忌那君子風度了,指著白君傾,一甩衣袖,帶著只會大笑著的霍劍桐緩緩地離開。
“今日之比試,寧姑娘大獲全勝,其醫術針法,大家也都有目共睹。我聽聞,皇甫會長不幸遭到了不測,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這妙手公會,亦是不能一日無會長。我知道在做公會的前輩,今日來找寧姑娘,也是為了這公會的會長之事。”
夏憶錦見傅嚴棋離開後,才緩緩開口,一開口,便是一副將軍發號施令的姿態,讓在眾的幾位妙手公會老者,都認真的聽著。
“將軍夫人所說甚是,小老兒幾個今日前來,便是為了與寧姑娘商議這會長一位。寧姑娘雖然年輕,但是醫術,卻是難得的精妙!所以,我等幾個前來,便是因為寧姑娘也是這會長一位的候選人。”
徐懷林這才道出了方才沒有說完的話。
“是啊!所幸我等今日前來了,這才有幸看到,寧姑娘與天道宗這一場比試!屬實精妙難得!我等有生之年,怕是再難見這樣精妙的醫術了!”另一個老者也隨聲附和著。
夏憶錦淡淡的點了點頭,大有在軍中帳聽取謀臣之意一般,“方才,那天道宗的弟子,與寧姑娘的賭約便是,若是寧姑娘贏了,便推舉寧姑娘做這妙手公會會長一位,可那天道宗的弟子,屬實不夠大氣,太過道貌盎然了一些,竟是食言而肥。不過沒關係,沒有了他天道宗弟子,還有我夏憶錦在。今日,我夏憶錦,便以這將軍夫人的身份,舉薦寧姑娘,做這妙手公會的會長,諸位,以為如何?”
夏憶錦這話,讓在場的人並沒有什麼意外的,或者說,在在場的人的心中,在已經知道了這樣的結果。
“將軍夫人說的是,寧姑娘雖然年輕,但是醫術驚人,如今又贏了天道宗的弟子,這會長之位,非寧姑娘莫屬。”徐懷林對白君傾很是稱讚,看著白君傾一直點著頭,就像看到自己得意門生一般。
“正是!寧姑娘醫術高超,又是這天啟十三針的繼承者,這會長之位,讓寧姑娘來坐,老夫認可!”
幾位又開始當著夏憶錦的面,誇讚起白君傾來,雲緋辭在白君傾旁邊,用手肘懟了懟白君傾,在她耳邊低聲說著,“攸攸,你要當會長了,開心嗎?”
白君傾隨意的看了一眼雲緋辭,也用著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著,“把你那噁心的稱呼,收起來吧。不然,我不介意讓你像左馮唐一樣,一輩子也說不出話來。”
雲緋辭扁了扁嘴,用手賤兮兮的做了一個封口的手勢。白君傾無奈的搖了搖頭,放下杯子,緩緩地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