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白君傾對著唐怡點了點頭,“小唐,帶著幾位嬤嬤和小少爺,去內室休息。”
白君傾這一舉動,更是讓夏憶錦那想要將她認作孩子義母的心蠢蠢欲動。但是白君傾此時卻並不自知,待幾位嬤嬤退至內室之後,才緩緩看向傅嚴棋。
“既然是兩位提議的比試,倒是不知,兩位想要比試什麼?”
“眾所周知,我們天道宗的祖師慕容家主,有著詭醫之名,而詭醫之名,意味著我們家主不僅僅醫術超然,毒術,更是無人能及!寧姑娘既然擅用了這詭醫之名,天啟十三針的醫術,我們依然聽聞,那麼這毒術,想必寧姑娘也是不在話下吧?”
白君傾早已料到,這二人會跟她比毒!因為只有用毒,才能讓她吃到苦頭!所以,她才讓人把幾位嬤嬤領到內室,這藥三分毒,這毒,可並不是全都是無色無味的。成人已經有了抵抗能力,可小孩子的免疫力,卻還並不強。
只是傅嚴棋這話一出口,雲緋辭很是不屑的嗤笑一聲,夏憶錦沒有反應的喝著茶,霍劍桐一副挑釁而得意洋洋的神情,驚訝的,只有那些妙手公會的大夫。
雲緋辭見識過白君傾的醫術,可他最早見識的,卻是白君傾的毒術!他嗤笑是因為,他莫名的就想到一句話,關公面前耍大刀,敢跟“白君羨”比試毒術,簡直就是來送死的!
而夏憶錦,雖然不知白君傾用毒是否高明,但是她相信白君傾,她相信白君傾,一定能勝!
“毒術。”白君傾很是隨意的笑了笑,“好,就比試毒術,不知閣下,要怎麼比?”
“我們要兩個人,你們……”傅嚴棋看了看雲緋辭,“你們也是兩個人,簡單一點,我們各自拿出毒藥,給對方服用,再各自解毒,直到無解,方終止比試,寧姑娘意下如何?”
白君傾看得出來,傅嚴棋眼中,那一閃而過的陰狠。
“攸攸,這毒,我吃。只你給他們的毒,隨便下下就好,也給他們天道宗,留下顏面,若是太過極端了,他們不止不知如何解毒,連是什麼毒都不知道,這天道宗的臉,可就被他們丟盡了!”
白君傾看了看雲緋辭,“你既是知道人家按得什麼心思,卻還要吃這毒藥,若是我無解,你怕是會丟了性命。”
雲緋辭搖著摺扇,哈哈大笑兩聲,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攸攸,若是這世上,還有你無解之毒,那我便是丟了性命,也無怨無悔!”
“你既這麼信任我?”若是白君傾沒有記錯的話,她用毒的技術,還真沒有在雲緋辭面前表現的太過明顯,這雲緋辭這般盲目的信任她,屬實有些……奇怪了。
雲緋辭的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白君傾手指上那一枚看似尋常普遍的戒指上,目光有些意味深長,“沒錯,我信任你!”
白君傾眸中帶笑,這信任,似是對她,但更像是,透過她,信任著另一個靈魂,信任的,不是她這個人,那彷彿,是一種信仰。
“定不負君意。”白君傾勾唇一笑,轉頭看向傅嚴棋二人。
“這藥房後堂,有丹爐,二位想要煉丹制解藥,可到後堂煉製。”白君傾出言提醒,雲緋辭卻是搖著扇子諷刺道,“何不多此一提,這可是天道宗的高徒,何況,攸攸出手,怕是不會給他們用丹爐的機會了。”
若是無解,哪還何須丹爐?
“狂妄!”霍劍桐很是不屑,“這大話說的,簡直就是狂妄!海口都已經誇下了,有什麼本事,就都拿出來吧!也省的我師兄贏得太過簡單!到時候當著莫說選舉妙手公會的會長了,到時候怕是輸的顏面無存,再也無法行醫了!”
“師兄!我來試藥!你便拿出我們天道宗的厲害,給這些無知的人見識見識,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才叫做高手!也給這丫頭一個教訓!”
“師弟,不可這般,我們都是醫者,貴在交流,此次也不過是一番切磋罷了。”傅嚴棋表面上還是一副君子模樣,謙遜有禮,但是人眼是心靈之窗,那雙眼,已經暴露了他的內心。“寧姑娘放心,在下定然是點到即止,不會用天道宗的精妙之法,來欺負姑娘的。”
“非也。”白君傾眯了眯眼,比試,也是一場賭局,而她向來喜歡豪賭!“既然是一場比試,那我們不妨比試一場大的!”
“哦?寧姑娘想要如何比試?”
“不如賭上一場吧,行走江湖,素來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規則,如你所說,但是結果,卻做些改變,我們,便來一場生死比試!雙方,不給予解藥!解藥,製得出來,便解,制不出來,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