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傾只當做沒有發現雲緋辭的異常,只淡淡的對著傅嚴棋,道:“既然二位要比試一場,那麼寧某,必然要奉陪到底。”
“既然是一場比試,那麼便由幾位公會的大夫,做個見證。”
“呵,天道宗高徒這話,怕是有些失了水準了。你們是什麼人,他們又是什麼人,這見證,怕是不是他們這種身份能做得了的。”雲緋辭已經表現的不僅僅是對天道宗的敵意不屑了,而是對他們的質疑,就像是因為格外的瞭解,才知道他們的本性如何一般。
“公子這話,未免有些失了分寸,我們天道宗的人,豈是那種仗勢欺人的人,贏了,我們自是不會再多為難寧姑娘,只要她摘了這招牌,莫要再辱了我們天道宗祖師的名聲便罷。輸了,便是我們技不如人,認輸便罷,更加不會為難了寧姑娘。所以,這位公子屬實是過於擔憂了。”
這話說的文雅,但是卻是在指責雲緋辭以小人之心,度了他們天道宗的君子之腹了。
“仗勢欺人的事情,你們天道宗還做的少嗎?醫術雖然學的不濟,只這道貌盎然的偽君子模樣,看來卻是學了個十足!”這話,便不僅僅是在諷刺這二人了,而是在諷刺天道宗的宗主!
“放肆!你是個什麼身份!敢這般辱罵我們宗主!”霍劍桐一手放在腰間的劍柄上,憤怒的上前走了兩步,大有一言不合就拔劍相向的意味。
雲緋辭卻沒得在怕,反而是拿著摺扇諷刺一般的笑了笑,“呦,這就是要原形畢露了嗎?”
“劍桐,退下。”傅嚴棋一聲呵斥。
“師兄!何必跟他們這些不識抬舉的人這般客氣!就算把他們妙手公會的人全部加起來,也根本不是你我二人的對手!輸贏根本早已有了定論的!哪裡還需要再跟他們這般糾纏下去!直接摘了她的招牌便是!何況,誰敢與咱們天道宗……”
“閉嘴!還不退下!”
傅嚴棋的呵斥聲,讓霍劍桐萬分不願,卻還是惡狠狠的看著白君傾和雲緋辭退後兩步,雖然不再出聲,但是從他那眼神來看,卻是十足的小人模樣,怕是要在一會的比試上,給白君傾好看!
白君傾始終冷眼旁觀著這師兄弟的表演,心中有一些蒼涼,也有一絲惱恨,她曾經一手造就的天道宗,曾幾何時成了這般模樣!暫且不論雲緋辭與天道宗有什麼恩怨糾纏,單單他說的一點,極為正確,天道宗的人,屬實是仗勢欺人的偽君子!
“師弟年紀尚小,還不懂事,失禮了。”傅嚴棋一臉歉疚的拱了拱手,但是白君傾看著他的那眼尾上挑的眼睛,卻是可是看出,此人的心思,才是更加的有心機!比起那個表面張狂的霍劍桐,想必這個,才是那散發著毒液的毒蛇!
“既然這位公子認為這樣有失公正,怕我們天道宗以權勢壓人,那麼這見證人,便以這位公子所言那般,請個有身份的人,公平正直,這位公子以為如何。”
“這見證人,我來!”
一個女子的聲音,突然響起。白君傾沒有像其他人一般,順著聲音去看。她只聽這腳步聲,就可以得知,來著是誰。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被白君傾救過的將軍府夫人,夏憶錦。
夏憶錦是將門虎女,又是上過戰場的,自是剛正不阿!而她又是威遠將軍的夫人,鎮國公的兒媳,她身份的貴重,可想而知!
夏憶錦並不是一人來的,以夏憶錦此時的身份,她身後不僅跟著丫鬟嬤嬤,還跟了將軍府的侍衛。夏憶錦一身大紅鑲金群,身後跟著的幾個嬤嬤,手中竟然抱著一個孩子,精心呵護,生怕有一絲閃失。
“將軍夫人。”
幾個人全都向著夏憶錦行禮,便是兩個天道宗的人也都拱了拱手。雖然天道宗的人走到哪裡都備受尊崇,但是這兩個人明顯還沒有到了那個能與將軍夫人平起平坐的級別。
“寧姑娘,這見證人,便由我來擔任吧。”
白君傾依然是淡然而笑,“寧某之幸。”
“這兩位,便是天道宗的高徒?你們與寧姑娘比試醫術,我來做個見證,二位,可有異議?”
夏憶錦雖然穿著一身衣裙,但是卻是一身英氣十足,上過戰場的人,有著後天形成的戾氣!傅嚴棋與霍劍桐顯然是沒有遊歷過江湖,見識並不多的人,雖然自恃過高,但是夏憶錦卻是氣勢壓人!
“將軍夫人做這個見證,自然是求之不得。”
“好,既然你們都沒有異議,那便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