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傾看著白文徵,不屑的嗤笑一聲,這白文徵已經偏心到這般地步了嗎?
老夫人看著跪在地上的白黎封,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在老夫人心中,一直都是嫡庶有別,即便是在白君羨沒有從姑蘇回來之前,她重用白黎封,也不過是因為無人可用,即便她用著白黎封,心中卻還是瞧不上看不起白黎封的,甚至覺得丟了侯府的顏面。
而在白君羨從姑蘇回來後,變得越來越出色,老夫人的眼中,便徹底沒有了白黎封。
“這件事,若如此草草了事,豈不是讓外人笑話了我永平侯府沒得半點規矩,一個庶出之子,都可以隨意詆譭誣陷長房嫡子!”
如白詩柔一樣,庶出,這兩個字亦是白黎封心中無法釋懷的痛!聽到這樣的話,白黎封眸中閃過一絲陰狠!面上卻不動聲色!
“母親,封哥兒也是關心則亂。”
“關心則亂,哼。”老夫人有著如今的地位,什麼沒有經歷過,什麼又看不明白,自然知道今日這一場所謂的關心則亂,究竟是為了什麼,“羨哥兒受了這般委屈,草草一句關心則亂,就可以敷衍了事嗎?”
白君傾在一旁聽著看著,對這個侯府越發的厭惡至極了,老夫人之所以這般說,不過是因為對自己方才沒有作為的彌補。
“既然母親怕委屈了羨哥兒,那不妨這件事,就讓羨哥兒來決定好了。”白文徵看向白君羨,臉色很是不好看,“你說,你要如何處置你弟弟?”
這哪裡是讓白君羨做決定,這分明是在威脅白君羨,讓他見好就收!
“侯爺這是哪裡的話,二少爺是我侯府的二少爺,豈有處置之理?”
“嗯,你也知道,那畢竟是你的弟弟。”白文徵一副算你識相的樣子,點了點頭,“雖說你不做處置,但是如老夫人所言,也不能讓你平白無故受了委屈,這樣吧,今日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個賤奴而起,就把這個賤奴亂棍打死,給你一個交代吧!”
亂棍打死,呵,這說的不像是一條人命而是一件貨物,可這樣的事情,在深宅大院之中,卻是時時都在發生的。
“老爺,老爺奴婢冤枉啊!奴婢冤枉!二少爺,二少爺救救奴婢,奴婢對你忠心耿耿,奴婢不想死啊!二少爺……”
攬月跪在那裡意圖去抓白黎封的衣服,但是白黎封現在自顧不暇,而且也覺得自己被攬月所矇騙,才有了今日這樣的事情,想要攬月死還來不及,哪裡又會去救她呢。
“等等。”
就在攬月要被府衛帶走的時候,白君傾緩緩開口,“侯爺,老夫人,這雖然是我哥哥院子裡的丫鬟,但是卻對二少爺忠心耿耿。方才周姨娘也說了,二少爺連男女都無法辨識,興許也是藉著這件事來隱射,他的確需要暖床丫頭的,如此,倒不如把這個攬月,賜給二少爺,當個暖床丫頭吧。”
“大小姐說的沒錯,雖然不能像世子爺一樣,尋個門當戶對的小姐,但是這攬月丫頭長得也標誌的很,人也知根知底清白的很,就賜給了二少爺,讓二少爺也明白一下,這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吧。”
周姨娘的話裡,滿滿的都是諷刺,雖然她沒有明著說出來,但是那表情與語氣,都彰顯了一句話,庶出的少爺,只能用丫鬟相配!
白黎封聽著這話,狠狠地握緊了拳頭!因為是庶出,便是連一個姨娘都看不起他了嗎?
“區區一個丫鬟,怎麼能……”雖然有些老爺少爺,會寵幸一些丫鬟,但是從來沒有人,把丫鬟收入房中的,這本身是一種影響身份的事情。何況,白黎封還沒有娶妻納妾,卻先把一個丫鬟收入房中了,這以後,還讓他怎麼娶妻?
“就依傾姐兒說的吧,把攬月,收進二房。”老夫人向來看不起這些庶出的,同為女人,當年她年輕的時候,也是受過這些側室庶出的威脅,誰願意和別人分享一個男人?所以老夫人雖然人老了,但是這種對側室庶出的怨恨,卻只能會與日俱增。
“二少爺……不,不!二少爺他有……!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