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傾卻只是嘴角帶笑,一言不發,如同旁觀看戲與她無關一般。
“這一眨眼啊,就連升平都這般大了,要許配人家了。哀家老了,這江山以後啊,全都靠你們了這些年輕人了。”
“太后風采依舊,不減當年。”
“你們這些臭小子,哀家年輕的時候,你們還沒出生呢,哪裡能見到哀家的當年,莫要在這裡哄哀家的歡心了。”
“太后風采,流傳盛京,沒能一睹太后當年風采,屬實為我等引為憾事。”
“太后風采依舊,我等自是能還原太后當年風姿。”
白君傾冷眼看著有身份的公子哥們,平日裡有著不可一世的優越感,現在卻像個小人一般諂媚著,心中不屑的嗤笑,只等著太后一步步的將話題,引入正題。
“一個個的嘴巴,似是抹了蜜,昇平要去天雲宗了,日後有你們這些臭小子在,倒是能緩解一下哀家對昇平的思念。”
“我等雖比不上升平公主分毫,但能取悅太后,屬實是我等之幸。”
太后滿意的點頭笑著,
“好好好,你們啊,都是好孩子,特別是白家世子,出類拔萃,風姿卓絕,哀家聽聞,白家世子走在街上,這長安大街都會被這長安的姑娘們堵的水洩不通,都想要一睹白家世子風采,夢想著能嫁給白家世子。”
“太后說的沒錯,世子爺雖然才從姑蘇回來不久,但是現如今,已經成為了長安城半數以上的姑娘,最想要嫁的公子,我家那小妹,自從一睹了世子爺的風采後,便著了世子爺的毒,為了世子爺茶不思,飯不想了。”
說話這人大家都熟悉,聽得他說這話,全都鬨堂大笑,便是連太后都笑的更加愉悅了,只有白君傾冷漠的看著一切,心中只道,該來的,就要來了。
“我華源王朝的姑娘,都是好眼光,只有哀家的昇平,一時任性,竟是錯過了這般打著燈籠都難尋的如意郎君!”
人都是健忘的,特別是對強者,人們只會記得她的強勢,而自動選擇忘記她曾經有過的不堪過去。太后此時若是不再提及此時,大家都已經將昇平公主退婚永平侯世子一事忘卻了。
“還有哀家那混賬孫兒,竟是瞞著哀家,與昇平一同任性!都說一家有女百家求,哀家聽聞,這永平侯府的門檻,都要被求娶之人踏平了。”
這些求娶之人,原本是為了求娶白詩柔的和白染俏的,當初白君傾還是榮寵一時的時候,她與楚王有婚約,自然沒有人敢與楚王搶媳婦。
白詩柔與白染俏雖然是庶女,但是白詩柔生的美貌,在尋常人家做個正妻,在權貴之家做個側室也是可以的,而白染俏,那時白君羨還被放逐姑蘇,永平侯府之中就剩下白黎封一個男子,且頗受重視,許多事情都由白黎封操辦,很多場合也都由白黎封出席,明眼人都看的清楚,這位二少爺大有可能取代白君羨。
在侯門府邸,一個不受寵的病怏怏的世子,什麼樣的意外身亡都有可能發生。白染俏是白黎封的同胞妹子,到時候,她的身份也便水漲船高,成為嫡女了。
而現在,白君羨回來了,白君傾成廢柴了,白黎封做不成世子了,白染俏被放逐了。這永平侯府能被求娶的女子,就只剩下她一個了!
雖然在“白君羨”的風頭不斷的強盛,勢力不斷的擴大,那些看清形勢,想要與“白君羨”攀關係的人,可是活絡心思,將主意打在“白君傾”身上,雖然“白君傾”是廢柴,卻是一個身價極高的廢柴,能帶來的好處,遠遠超過了廢柴這一個不足!所以也開始不斷的有人求娶“白君傾”,但論真正的贏家,還屬白詩柔。
一旁的白詩柔不是愚笨之人,自然明白這一點,聽到這話,腰背似乎是挺的更直了,大有一方嫡女的意思,女眷那方說著些什麼,白詩柔洋裝惱意的嬉笑一句,隨後拿著帕子掩住口鼻羞澀的笑著。
別人沒有聽見女眷那邊竊竊私語著什麼,但是白君傾看著口型,就能讀出她們的唇語,她們說的是。
“詩柔,太后這意思,可是要補償你們永平侯府?”
“詩柔,這是要給賜婚的意思呀,你們永平侯府,先如今可就只有你,才有資格被賜婚了呢。”
“詩柔,你馬上,就能成為王妃了呢,就是不知,是齊王妃,還是楚王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