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白看著白君傾肩頭的傷痕,在她光潤雪白的肌膚之上,有著一道很深的疤痕,格外的刺目。
那是他那次留下的咬痕!
白君傾的醫術,起死回生都不在話下,吻痕留在身上,摸上藥膏瞬間消失,這樣的疤痕,想要不見一絲痕跡,也不過是一點藥膏的事情。
相比於白君傾放棄掙扎,死魚一般的躺在床上,任由君慕白宰割的白君傾,此時的君慕白是複雜的。摟著白君傾腰的手,緊了又緊,最後低頭在白君傾的肩頭傷痕處,印下一個溫潤的吻。
“小白,本王……等你。”等你取了本王的命,等你……愛本王!
白君傾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君慕白已經不在了,在她肩頭留下莫名其妙的一個吻之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若不是這凌亂的大帳,凌亂的衣衫彰顯著君慕白來過的痕跡,她甚至會覺得,一切都是她的幻覺。
今夜,她並沒有做出最大的反抗,在她看到君慕白的目光之後,她便已經知道,今夜,一定會發生她心中料想的最壞的結果,權衡之下,她選擇逆來順受,因為面對真正的強者,她無論怎樣的反抗,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但是最後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白君傾緩緩的坐起身,低頭看了看肩上的痕跡,手捂在胸口,目光中亦是格外的複雜。
次日清晨,天還沒亮,白君傾便已經睜開了眼睛,一夜未眠,腦海裡不斷徘徊著的,是君慕白的臉,君慕白的聲音,越是放鬆自己,越是強迫自己什麼都不去想,君慕白變越像是夢魘一樣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讓白君傾不得不去……正視君慕白的話。
用冷水洗了洗臉,強迫自己清醒,她還要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去做。一踏出營帳,就看到一千多的七尺大漢跪在她的營帳前,齊聲聲的求她繼續集訓。昨夜營帳之中的狂風暴雨,似乎並沒有波及到任何人,沉央做的很好,他們甚至不知道昨夜君慕白的到來,儘管昨夜這營帳之中有著短暫打鬥。
“都跪在這裡做什麼?怎麼?不想夜裡集合小解,現在連日常的基本訓練,都不想做了嗎?”
白君傾暫時揮去腦海中的君慕白,一開口便是對這些昨日裡被她一網打盡的少爺兵們。這番言語雖然說得輕飄,但是卻是對這些新兵極重的諷刺。
“將軍!我等知錯!懇請將軍再給我等一個機會吧!”
“機會?什麼機會?夜裡集合小解,折磨你們的機會嗎?”
“將軍!我等已經明白了將軍的苦心!是為了集訓我等警惕性與防備意識!將軍,是我等見識淺薄,請將軍息怒!”
“呵,警惕性與防備意識,你們覺得,你們有嗎?昨夜本將一人就能挑了你們全營!若真的是夜襲,恐怕今日都沒有那個命,能跪在本將面前了。作為一個精銳的兵王,即便是睡著了,他敏銳的直覺,對危險的感知,只會是更加強悍,而不是像你們一樣,睡了,就等同於死了!”
“懇請將軍,重新集訓我們,我們……”少爺兵們頓了頓,互相看了看,再各自的分別看到了堅定!隨後齊聲道,“我們要做兵王!做兵王!做兵王!”
“做兵王可不是上嘴唇碰下嘴唇這樣,簡單說一說就能做到的,聽說你們私下裡喚本將羅剎將軍,將本將給你們的訓練,換做魔鬼訓。魔鬼訓練,呵,本將從今日起,就讓你們好好見識見識,什麼,才叫做魔鬼訓練!受不起的,可以隨時敲響鈴鐺!”
白君傾自然不會不管不顧他們,白君傾籌謀昨夜的事情,目的就是為了他們最後的臣服。而就在白君傾收服人心的時候,君慕白被文孝帝君懷颯召進了乾清宮。
乾清宮內,君慕白一襲紫色衣袍,抱著九尾玄麟坐在君懷颯對面,君懷颯比上次白君傾見到的時候,更加骨瘦如柴,只是比那時候,更加的精神了些。就像是花開到荼蘼時,耗盡畢生的璀璨一般。
“慕白,我們兄弟二人,好久沒有坐到一起飲酒了。”
君懷颯枯瘦的手,拿著酒盞給君慕白斟滿了酒,君慕白目光掃了掃,嘴角勾起一個涼薄的笑,“聖上的酒,可不是那麼容易喝的。”
“慕白至今,還在怪罪七哥嗎?”
君慕白行九,人稱毒蛇九,君懷颯行七,登基之前,被人稱為雅風七,可見當時的君懷颯是多麼的溫潤儒雅,風光霽月,而如今,卻是這般模樣……
“若當年那杯酒,是本王給聖上的,聖上可會怪罪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