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傾站在高臺之上,能將每一個人的表情都看的清清楚楚,下面的人,有詫異,有惱怒,也有像司徒承凡與兩個隊長這樣,二話沒說,甚至沒有什麼表情,聽了白君傾的話,當場便寬衣解帶,當著白君傾的面真的開始小解,真正的做到了白君傾訓練之處下達的命令,服從!不問因果,絕對的服從!
其餘計程車兵,心情雖然焦躁,但是也被帶動的懶懶散散的開始小解,一瞬間,一千多熱血漢子,面對著白君傾開始寬衣解帶,場面著實有些……震撼。
只是這一千多人之中,總會有那麼極為特殊的存在,白君傾看著那個捏著小手帕,嫌棄的恨不得立即馬上離開這些隨地小解計程車兵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在白君傾的訓練當中,竟然還有夜深人靜集合小解這樣的一項訓練!
嫌棄,是其一,他是個太監,才是最重要的!
“白將軍……”
“尹大人,你可以回去繼續睡了。”
白君傾是個心思通透的人,自然知道尹長弦的難言之隱,看著尹長弦一副快要背過氣去的模樣,已經能想象的出,今日這出場景,他會如何精彩的複述給君慕白聽了,多半是要再告她一狀的。所以在他開口的瞬間,便出聲打斷他的話,“其餘的人,地上溼了,也回去睡吧。”
所有人,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肚子裡有許許多多的不滿,全都堵在嗓子眼裡說不出,看著白君傾負手站在高臺之上,惱火的提著褲子回了營帳。
就在所有人都回了營帳,營帳中重新傳來鼾聲的時候,白君傾還站在高臺之上,望著星空,負在身後的手指點著手背,半個時辰之後,白君傾再次回眸望了望蕭鴻飛,蕭鴻飛了然,再次重新敲響了戰鼓。
集合的命令一出,如方才那般,一陣慌亂之後,一千多人再次在白君傾面前集合,望著白君傾,比上一次更加惱怒了,特別是在白君傾負手而立,笑容彥彥的輕吐出“小解”二字的時候,所有人的負面情緒,都清晰的瀰漫在這一片天空之上。
這一次依然是在所有人的面前的地都溼了之後,白君傾再次放眾人回去睡覺,只是又過了半個時辰,白君傾再次命令蕭鴻飛敲響了戰鼓,所有人第三次站在白君傾面前,聽著她輕輕地吐出小解二字。所有人都恍然大悟,白君傾所說的夜裡不要睡的太沉,來的有些晚了。
這一次,所有人都不敢熟睡了,穿著衣服躺在床上小憩,等候著白君傾的第四次集合戰鼓。都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眾人的負面情緒,也再這一而再再而三的集合小解當中,慢慢的開始消散變淡了。
第四次集合的時候,所有人都統一迅速,極其快速的到達了白君傾的面前,甚至都不用白君傾說話,就已經準備好了小解的動作。
只有尹長弦,尹長弦是個太監,是個潔癖又傲嬌的太監,他沒有硬體設施能當著眾人的面小解,也著實嫌棄這一千多個漢子當著他的面,隨地小解!
他的怒火沒有隨著再三再四消散,而是越燒越旺。
“白將軍,這起床小解,可不算是訓練的一項內容吧?”
“本將來此,不就為了訓練的?”
“白將軍,咱家孤陋寡聞,倒是不知,這是訓練的什麼?”
“是啊將軍,這集合小解,算的什麼訓練內容?”
“這總不能是看我們誰尿的遠吧?”
“這小解在戰場上,可派不上用場,難道將軍是怕我們上了戰場,嚇得尿褲子?”
尹長弦不添亂,那便不是尹長弦了,因為他的一句問話,如同乾草上的火星,再次將眾人已經瀕臨消散的不滿情緒引發出來,紛紛像白君傾詢問起來,那股子起床氣,剎那間達到頂峰。
幾乎每一個人都有牢騷,只不過有的表現在臉上,有的用語言表達了出來,但是這其中,白君傾看的明白,顧如風等人,已然保持著不言不語的冷漠,繫好腰帶,就站著標準的軍姿,在白君傾眼裡,這幾個人,已經是一個合格的兵,真正的軍人了!
而在這幾個真正的軍人當中,還有一個特殊的存在,司徒承凡。司徒承凡雖然也站在標準的軍姿,但是仔細看來,他嘴角掛著笑,洋洋得意的笑。
司徒承凡玄氣不算高,體力也不如顧如風桓若賦等人,但是司徒承凡的腦子,的確是凌駕在這些人之上的,他有著敏銳的觀察力,腦子也轉的很快,但是……白君傾搖了搖頭,還是那句話,聰明的過了頭,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既然你們覺得這不是訓練,那麼好,本將取消這項訓練,以後,你們可以安心的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