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緋辭借坡下驢,賤次次的跟在白君傾身後,“世子大人怎麼能這麼說呢,雖然說這刺甲龜,是我偷……是我借來給世子大人燉了補身子的,但是說到底,還是我不小心才被咬住的,怨不得大人。”
呵,怨不得她?這雲緋辭話雖如此說,可聽他話裡的意思,句句都在控訴她,一切都是因為她!
“給我補身子?”
雲緋辭神秘兮兮的,自認為小聲音在白君傾耳邊說道,“世子大人,這龜,可是壯陽的啊!”
在這後衙的錦衣衛,哪個不是耳聰目明的高手,雲緋辭這看似小聲音,卻滿院子的人都能聽見的話話一出,後衙瞬間寂靜,那些沒有當值,在後衙歇著看熱鬧的錦衣衛,沒有三十也有二十,此時聽到這話,全都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挖耳朵掏鼻孔,有的甚至當做夢遊,只恨自己的耳朵怎麼那麼靈敏,聽到這不該聽的!
誰人不知,世子爺是攝政王的男寵!再有之前問審採花賊的時候,那頗有些深意的話……壯陽啊!這是嫌棄,世子爺不行了?
饒是白君傾不懂讀心術,但是也能從這些人的表情中,想到他們此時在想些什麼,含笑的桃花眼,帶著冷冷的目光掃向眾人。
“哎呀,我到了當值的時辰了。”
“今日約好和青花見面的,怎麼忘了!這都要誤了時辰了!”
“周公!你敢悔棋!老子做夢來跟你下棋,你敢悔棋!”
“陳三,你跟我說什麼?什麼?我聽不見,哎,看來我得去找大夫治治耳朵了,最近怎麼聽不到聲音了。”
一時間,眾錦衣衛極為有默契的,紛紛找藉口開溜,瞬間便消失不見。
白君傾冷眼看著眾人做鳥獸驚散,冷笑的轉頭看向雲緋辭,“你就在這,和刺甲龜決戰到死吧!”
“世子大人!世子大人我……”
“以你的醫術,想要解決區區一個刺甲龜輕而易舉,再跟著本官,本官也有那個本是,讓這刺甲龜一輩子都長在你的手上!”
白君傾拂袖而去,雲緋辭望著白君傾蕭鴻飛溫子染三人的背影怔楞片刻,也不知自己哪裡說錯了話,這刺甲龜,的確是壯陽的啊!世子大人才從宮中伺候回來,定然會身子虛的啊!身子虛,就一定要好好補一補,下次才能更好的伺候攝政王啊!
片刻後,雲緋辭猛然想到!他簡直糊塗!他怎麼忘記了!難怪世子大人惱羞成怒!這世子爺是分明就是個假貨啊!他實在是被這假世子爺迷惑的忘了她的真實身份了,她是司禮監的太監啊!她哪裡需要壯陽啊,她根本早就沒有陽了啊!
歷經一場鬧劇後,白君傾才回到書房,此時錦衣衛也正將案卷從上來,白君傾坐到書案後,翻開案卷看了起來。
“這倒是個有意思的。”
“大人,此案很是詭異,衡陽城七人,長安城一人,全都死的莫名其妙,經過仵作驗屍,屍身沒有任何被害痕跡,也沒有一絲傷口,更是沒有中毒現象。死狀驚恐,死前都彷彿見到了極其恐怖的東西,隨即便像是被抽去靈魂一樣,再無生跡可尋。大理寺與順天府聯手,查到至今,絲毫沒有任何線索,就像是真的是,鬼怪殺人!”
白君傾看著案卷還有仵作的驗屍報告,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地翹著,有一下沒一下的沒有任何規律可循,“可有調查這些人有什麼聯絡?”
“大理寺那麼最先便順著這個線索去查了,可是,這些人並沒有什麼聯絡,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沒有任何關聯。”
“大理寺?”白君傾看著案卷,頭也沒抬,聲音卻是冰冷刺骨,“溫千戶,需要本官提醒你,這案件,現在已經歸屬我北鎮撫司了嗎?”
溫子染臉色有些不好,但是白君傾說的確實實話,他也瞬間便明白了白君傾的意思,“屬下明白!”
“溫千戶,你要明白,這世上,最可靠的,便是自己!大理寺這麼久了找不出一點有用的線索,除了證明大理寺無能,還能證明,大理寺調查的結果,沒有任何作用。”
“屬下,受教了!”
白君傾看著大理寺移交過來的死者身份檔案,這些人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任何關聯,有男有女,有尊貴富有的,也有貧困卑賤的,看上去的確沒有什麼聯絡,但是白君傾雖然是穿越的,但是她卻是不相信這些鬼怪殺人的事情的,必定是有人,在故弄玄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