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與他對視,語氣還放的低軟。
也不知道他信多少,總歸是沒有用剛才那種探究駭人的目光盯著她了。
“不要把心思打到不相干的人身上。”
依舊漠然的,帶著警告。
唐晚來抿直唇線,半晌,不解的問道:“傅先生不覺得是宋小姐先針對我的麼?”
傅長風把玩著她的手機,話不經心,“她的性格就是那樣,可我不知道唐小姐也那麼斤斤計較。”
“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本來就不是什麼能忍氣吞聲的人,更何況宋小姐的話讓我不開心我難道任由她說?”
“你的嘴巴能言善辯,什麼話都能叫你佔幾分理,別人讓你不高興你就一定要他也不好受。”傅長風一一數落,意味不明,“就會這點嘴皮子上的功夫,還妄想坐到傅太太這個位置上,到時候豈不是長洲無人敢說你一句不對?”
傅平在前面聽的心驚肉跳。他早看的出唐晚來對傅長風不是一般的心思,但也沒料到竟然這麼大膽。生生把話吞進肚子裡,這時候是萬不敢開口說什麼的。
車在平穩的形勢,外面的車水馬龍燈光旖旎都被隔絕。影影綽綽的光在唐晚來明豔的臉上一幀幀的閃過。
她眉眼間的情緒模糊不清,竟有種落寞。
沉默幾秒鐘後,她偏頭,黑白分明的眼眸裝著光,“我要是遇事一聲不吭多沒意思啊,傅先生要是覺得我對宋小姐的態度不好,我下次注意就是了。怎麼能說我擅長狡辯呢。”
這語氣,慢慢的拖著語調,埋怨一樣,不知不覺間把態度放軟了。
為了一個宋詞,讓傅長風不高興,好像得不償失。她忍就是了。
傅長風哪裡猜不到她打的小九九,這女人真不知道該說是狡猾還是聰明。
“傅先生,”唐晚來朝他靠近,細嫩的手伸出來,手心朝上,“把手機還給吧。”
耳邊的頭髮細細碎碎的掉下來一縷,妝很淡,眼睛清澈,紅痣平添嬌意。昏暗的光線下,她這副模樣顯得既清純又嫵媚。
她吃的準傅長風是個實打實顏值主義者,她這張臉現在對她來說就是最大的武器。
傅長風把手機重重的放在她的手上,意有所指,“有時候聽話要比聰明好用。”
“傅先生說的是。”
他對她的態度雖然開始朝著不太好的方向發展,但總歸沒有徹底厭煩,那也還不算太遭。
遠遠的瞧見九州酒店的大樓,唐晚來的心思才放在這幾天鬼鬼祟祟跟著自己的人身上。
正想著呢,車駛進酒店地下停車場。想來那些人也不會在這裡光明正大的動手,唐晚來的手伸進口袋,小心的詢問:“傅先生,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到樓上?不然,傅平先生也行。”
傅長風嘲道:“唐小姐在長洲有多少仇家?在這種地方動手?”
“那可不一定,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傅長風面無表情,“下去。”
他認定這是她故意找的藉口。
唐晚來鼓著腮幫子,下車了。
停車的位置距離電梯有一小段距離,中間有粗壯的柱子擋著,唐晚來剛轉過一根柱子就被人從背後捂住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