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飛舞埋在膝蓋間沉沉的吸氣,她不敢往受傷的膝蓋上面靠,只敢俯在另一隻膝蓋上哭。
“張姨,你,你就去,睡吧。”她哽咽的說完之後,再也無心去理會張姨的的勸道。
二樓臥室。
陸一遊帶著厚重的怒氣衝了個冷水澡,圍著一條毛巾站在臥室的窗臺邊,幽深的眼神暗邃的盯著庭院裡的某處。
無處瀉憤的他重重的一錘捶在窗臺邊。
發出巨大的聲響之後,精緻的白色窗臺立馬變形。
他精瘦的體魄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健碩。
月光散漫,零碎的撒在銀霜一般的大地上。
幽幽庭院裡的豪車也被籠罩上了一層光輝。
陸一遊披了一件昂貴的男士睡衣,緊緻的鎖骨好看有誘惑。
他在幽暗之中下了樓,一雙墨眸還殘留著一些怒火。
當眼神瞟向車裡窩著的人的時候卻又放柔了下來。
自小到大,他都是個說一不二性子強的人,特別是在爭吵方面,他是最不會輕易低頭的那一個。
但這一次,他明明已經先低頭了,而這個女人卻不給情面。
想著,他伏在車門上的手,鬆了。
翌日清晨,陸一遊輾轉一夜難眠。
好不容易在早上的時候才精疲力盡陷入淺淺的睡眠。
卻在張姨的驚呼聲醒來了。
“不好啦不好啦!”
陸一遊心有不好預感,匆匆醒來,就見張姨站在臥室外面,“不好啦!少奶奶她!”
他沉著著墨眸,披上絲綢的男士睡衣,“叫doctor李。”
說罷,他像是一陣風一樣從張姨身旁走過。
深深庭院。
陸一遊慌張的開啟車門,裡面的女人痛苦的皺著眉頭,額頭滴滴的冷汗不斷的往下滑落。
陸續有些乾嘔的聲音發出來。
陸一遊緊張的把她從車裡抱出來。
她乾枯的嘴唇泛白,身體虛弱的很,卻依舊不忘唸叨著,“別,別碰我,走開。”
“尚飛舞!”他低沉的喊了她一聲,語氣裡驚醒的意味十分明顯。
他霸氣的抱起她,直直的走上二樓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