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遊不悅的皺眉之後繼續說道,“尚飛舞,你不要得寸進尺!”
就是這句話,再次激起了小小的她心底的千層浪花,她用力的抬頭,絲毫不怯的看向他的眼眸,定定的說道,“我沒有得寸進尺!”
她沒有得寸進尺,而是在他們的世界裡,毫無公平可言。
尚飛舞不定定的看他還好,這一看,便看到他頸項旁青紫的吻痕。
她忍住幾乎崩潰的情緒輕吼道,“滾!”
“什麼?”陸一遊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情緒崩潰的女人。
她居然讓他滾?
陸一遊像一隻盛怒的獅子一樣,被人惹怒,從沉睡中醒來。
他俯身在車裡,拎著她倔強的下巴,“你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滾!”尚飛舞被迫與他相近,襯衫領口處的玫紅色口紅更加的清晰。
她好似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一般,乒裡乓啷的,清脆的很。
“嘭——”
車門被再次關閉了起來,陸一遊居高臨下的身影倒映在車窗上。
他一字一頓的咬牙徹齒,“不可理喻!”
說完,他不帶絲毫留戀的甩手離去。
尚飛舞從車裡看著他決絕離去的背影,終於敢放聲大哭了出來。
憑什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明明他脖子上的吻痕那麼的明顯了,他還要她想通?還要她道歉?
她不!
庭院裡,張姨也是操碎了心。
陸總言語上是讓他們下人都退下去,但是在半山別墅這麼多年了,也是看著少爺長大的。
深知這次少爺跟少奶奶的戰火硝煙。
更不敢撒手不管,怕年輕人做出什麼傻事來。
這邊少爺把少奶奶囚禁在了車裡,那邊少奶奶是讓出來都不肯出來。
哎。
張姨走到豪車旁邊,靠著車窗問道,“少奶奶,你沒事吧?”
尚飛舞吸了吸鼻子,嚎啕大哭的聲音終究是被張姨發現了。
張姨站在車外大急的拍手,“哎呀!這可怎麼辦啊?”
眼看著少爺已經去了臥室,她也不敢上去打擾,只得乾著急。
“要不,少奶奶,你就去跟少爺道個歉吧。”她繼續苦口婆心的勸道,“少爺這個人,心很軟,性子很強,你稍微一低頭,他就軟下來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