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孃的!
“有錢了不起嗎?”徐渭說道:“可也不照樣看著趙文華逍遙自在而無可奈何?還不如我每日一醉痛快,哈哈哈哈!”
“我還有事,對了,明日照舊。”胡宗憲進去了。
徐渭坐在那裡發呆。
“當下局勢……嚴黨勢大,這位長威伯全靠著陛下信重才能穩住局勢。可謂是如履薄冰。趙文華事件看似不大,可卻能彰顯雙方勢力的強弱……
外界冷眼旁觀,看著嚴黨逍遙得意,自然會生出依附之意。而蔣慶之卻越發形單影隻……”
“若是能給趙文華一頓狠的,想來,外界會對這位長威伯另眼相看。可如何才能破局呢?”
徐渭撓撓頭。
隔壁門開了,徐渭恢復了冷意。
這個世間,能做他朋友的人不多,沈煉是一個,那是因為二人是親戚關係。
第二個便是胡宗憲。
其他人想得他徐渭好臉色,你特孃的做夢。
“老徐!”
“你怎地又來了?”徐渭警惕的抱著酒葫蘆。
胡宗憲目光炯炯,“宮中來人,陛下令伯爺前去詔獄監刑。”
“要收拾誰?”徐渭問。
“陛下令陸炳親自鞭責趙文華五十,伯爺監刑。”
胡宗憲嘴角微微翹起。
“這……這不是讓長威伯親自去抽陸炳和趙文華的臉嗎?”
徐渭蹦起來,“他是如何做到的?”
胡宗憲微笑,“為何認為是伯爺出手做的?”
“朝中有嚴嵩一黨看著,詔獄有陸炳看著,誰能動得了趙文華?”徐渭罵道:“孃的,此事若不是長威伯做的,老子把腦袋割給你當酒葫蘆使喚。”
他把酒葫蘆遞過去,“老胡,說說長威伯是如何做到的。”
“我真的不知。”胡宗憲伸手。
徐渭閃電般的縮手,“休想!”
……
詔獄。
趙文華躺在新換的被褥上,翹著二郎腿,雙手枕在後腦上,嘴裡哼著青樓流行的小曲兒。
別以為貴人的愛好就不同凡俗,比普羅大眾高貴。其實許多貴人的愛好比普通人更俗氣,更那個啥……
他在琢磨,出去後該如何給蔣慶之上眼藥。
“一個蘇州府來的贅婿之子,沒想到竟然成了我等的大敵。當初若早知如此,就該下狠手……”
趙文華有些遺憾。
腳步聲傳來。
隔壁的人犯諂媚道:“通政使慢走啊!回頭小人若是出獄了,定然去府上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