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搖頭。
“奏疏……酒肉,莫非,文華吐了什麼在奏疏上?”嚴嵩仔細琢磨。
“是了,唯有這等可能。”嚴世蕃嘆道:“這個蠢貨,忍半日不行嗎?出獄後他就算是喝的爛醉也沒人敢管不是。”
爛泥啊!
嚴世蕃搖頭,甚至覺得有些痛快。
“陛下怎麼說?”嚴嵩問道。
趙文華在詔獄,後續如何處置,嘉靖帝定然給了陸炳吩咐。
陸炳起身,竟然笑了起來。
很是痛快的那種。
“陛下令,鞭責趙文華五十。”
“至少半死!”嚴世蕃說道:“否則陛下會認為伱在徇私。”
“東樓正解。”陸炳笑的彷彿是大仇得報,“陛下令我親自動手。”
嚴嵩:“……”
嚴世蕃:“……”
可還沒完。
“陛下讓人監刑。”陸炳說道。
“誰?”
“蔣慶之!”
……
肖家後門外,徐渭遞過酒葫蘆,“酒不多了,省著點喝。”
蔣家後門外,胡宗憲伸手越界接過酒葫蘆,一本正經的道:“我只是嚐嚐。”
一仰頭,那腦袋就沒低下過。
“住口,你個不要臉的!”
徐渭怒了。
“啊!”胡宗憲喝痛快了,長出一口氣,“在家中終究不好痛飲,痛快!”
“在伯府你得端著大才的架子,痛飲美酒丟人……”徐渭接過酒葫蘆搖晃了幾下,聽著裡面的動靜,心痛的道:“這可是王家的美酒,一葫蘆化了我半月酬勞。”
“回頭我給你打滿。”胡宗憲一臉不差錢的豪邁。
“長威伯……給了你多少酬勞?”徐渭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胡宗憲伸出一根手指頭。
“一貫?”徐渭見胡宗憲冷笑,才正兒八經的說:“十貫啊!小氣了。”
“小氣?”胡宗憲是真的冷笑,一臉不差錢的豪邁,“京城權貴的幕僚每月酬勞最高的不過如此罷了。且一年四季的衣裳,各種花銷,都在府中報銷。”
艹!
徐渭覺得美酒不香了。
“伯爺說了,若是有大項花銷,只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