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想到了向承今日的態度。
問李煥如何應對。
被新安巷殃及池魚。
撇清……
一瞬間,李萱覺得頭暈目眩。
裡面傳來了起身的聲音,李萱抱著女兒趕緊避到了飯堂側面。
向佑先出來,隨後是向承。
向佑止步,回身對向承說道:“許多事,你莫要表態。”
“爹放心。”向承看看左右,“昨日我就在戶部說了,我與新安巷從未交往過,只是娶妻李氏,被迫做了蔣慶之的連襟罷了。”
可當初是誰求我去新安巷請蔣慶之幫忙的?
李萱想到了自己當初為了不向妹妹低頭,故而不肯去求蔣慶之,向承當時灑脫一笑,讓她不禁暗自歡喜,覺得自己嫁了個良人。
此刻看來,向承當時不是不在乎此事,而是想徐徐圖之。
可後來儒墨大戰越演越烈,向承絕口不提請蔣慶之幫忙的事兒。
向佑乾咳一聲,“另外,此戰勝負兩說。若是敗了,你在戶部要機靈些。”
“昨日就有人尋我,想試探丈人那邊的應對之法。”
“這倒是條路子,你那娘子如何說?”
“她?”向承的聲音中帶著不屑和惱火,“一心只想和妹妹爭個高下,爭來爭去的,把我置之一旁不顧。今日我試探了一番,本想糊弄她,誰曾想這個女人竟然察覺到了些什麼,不肯應承。”
“此事莫要急切,那些人定然是想針對……”
“哇!”
孩子的哭聲在飯堂右側傳來。
父子二人愕然偏頭看去。
李萱站在飯堂之側,腦子裡嗡嗡作響。她不知自己在想些什麼,竟然鬼使神差般的走了出來,俯身,“爹。”
向佑的城府再深,此刻臉上也掛不住了,乾咳道:“老夫去上衙了。”
向佑走了,向承看著妻子,溫聲道:“此事只是……”
“我知道的。”李萱的語氣溫柔的自己都不敢信,“都是我牽累了夫君。”
“你……”向承有些難堪,“此事只是一說。”
“我懂。”李萱微笑道。
陳氏出來,冷哼道:“沒事少出門。”
這是要禁足嗎?
可李萱是什麼脾氣?
她微笑道:“昨日我和人約好了。”
陳氏看著她,挑眉道:“我的話你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