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不顯山不露水的。但是在關鍵的時候,就很頂用。
一員名叫楊文老將,也不過是指揮使,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當機立斷,斬殺逃將,代掌諸軍,才算是將局面給穩定下來了。
一旦局面穩定下來,南軍藍田大營就不是太好打了。
不過,北軍勝仗越打越多,就越從容不迫。瞿能的選擇也就越多。瞿能一邊派人上奏,請京師派官員來接管地方,一方面與藍田潼關方面對峙。
另外與漢中方面聯絡,希望漢中能出奇兵,順漢水直入襄樊之地。將藍田之敵給包圍下來。
只是這些事情都需
要時間。
安邑城中。
趙庸的臉色很難看。
看著手中的書信。
他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說道:「耿炳文真不在了嗎?」
宋晟的使者說道:「世叔,這一件事情,又怎麼能騙人啊。世叔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等上幾日,就知道真假,只是如此一來,大功就不是世叔您的了。」
以雙方錯綜複雜的關係,找一個對方親密的人來勸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不過所謂的親密關係,也不過是勸降的敲門磚而已。真正要勸降是要天下形勢的變化,與朝廷手中的籌碼與開價的。
不過,何夕早就下令,所有勸降都不可能開什麼高價格。
一般來說都是保留原職,將功折罪而已。
不過,即便何夕在這上面並不積極,但是在形勢越發有利於北京的時候,很多人的心思也都動搖了。
其中包括趙庸。
要讓趙庸動搖並不容易。
作為韓國公一系推到前線的將領,在朝廷是有人的。他的家人也都在南京。這些人在有利的情況下,都是他的支援。而今卻都是他負擔。
他投降的話,就要面對家眷處死,還有與韓國公一系的其他將領結仇。
這種仇不是國仇,而是私仇。
其實到了這個地步,對於南京能夠堅持多久,山西能夠堅持多久這一件事情,韓國公一系上上下下都有思考,也有議論。
韓國公一系內部,他們都覺得,在北京不可能有他們的位置,當初殺藍玉的時候,他們也沒有少出力。幾乎不可能被北邊原諒了。
能堅持就堅持。即便堅持不住了,也要在有統一協調的意見,將來也好互相提攜。
畢竟,他們當初都是洪武一朝的失意人物,只要失去了權力,此刻重新得到,才會知道權力是多可貴的。
他們拼命想要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