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鼻子裡哼出一聲,「怎麼,看不過去?那你去幫忙啊。」
那人當即一愣,撇了撇嘴,「那是你二姐,跟我有什麼關係。」吃飽了閒得慌嗎。
「那你還在這瞎嗶嗶的找什麼存在感。」
那人:「……」
自討沒趣。
巴著煙挑著一擔子煤炭走了。
女人冷哼一聲。
世道就是如此,見你落魄了,誰都想過來踩一腳,她要是不強硬點,早被這一條街的人吃得骨頭都不剩了。
嗯。
蘇翠玉差點就被啃得只剩一把骨頭了。
沒錯。
這女的正是裴雨歡。
她來到木葉鎮已了。
蘇翠玉的股骨頭壞死還沒後期嚴重,勉強還能一瘸一拐的走著,但時間不能過長,她用魂力滋養著,又搭配著穴位的一些手法,還自己去鋪子裡抓了藥,內服外敷,三管齊下,過不了多久就能正常走路。
與此同時。
非常有「禮貌」的拜訪了一遍三位姑子。
三位還是很通情達理的。
不光留她吃了飯,臨走前還給她「塞」錢,雖然嘴裡說著家裡也不容易沒多少錢,但,ho
權當是三位姑姑對兩個侄子的拳拳疼不好看,不,壓根就沒款式這個概念,不要錢的東西你還挑啥。
皆大歡喜。
後來她開始賣煤。
農村裡家家戶戶都有養豬,得煮豬食,煤又便宜,一擔子煤炭可以用很久,在那個年代是生活必須品。
賺了不少。
木葉鎮街上很多人都說是鄭宏康那個渣男在外面開車才給了她好的生活的,還能讓她有錢去補貼孃家。
但她自己清楚。
美好的日子是她自己創造的。
狗東西自己在外面狐朋狗友請客吃飯都不少,就算餘了點錢下來,也僅夠一家人開支的。
說到這。
裴雨歡忍不住嗤笑。
都說蘇翠玉補貼孃家,像是幹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一樣,死渣男也沒少貼補他三個姐姐啊。
臨近中午。
街上人慢慢散去。
鄭宏芳放下鐵鍬,抹了把臉上的汗水,揉著痠軟的胳膊,走到裴雨歡面前,「沒人來買煤了,我先回去了。」
嘴裡發苦,也不敢要碗水喝。
萬一老四這老婆當街撒起潑來,她招架不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想著老四也是不幹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