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陪你過去。”御尋臉上沒有半分睡意,他拿過婷姨臨時準備的麵包和牛奶,牽著少女冰冷的小手走上了飛機。
這架私人飛機上只能坐下四個人,御尋幫亓官竹桑繫好安全帶,把手裡的早餐遞給她。
“彆著急,很快就到了,你先把早飯吃了。”飛機上的轟鳴聲很大,他近乎吼出來一樣對少女說話。
亓官竹桑慘白一張臉,目光呆滯放在一個點上,沉默地嚥下去幾塊麵包,食不知味。
男生劍眉一皺,用自己滾燙的雙手捧住了少女的臉頰,這才讓她的眼睛轉向了他。
“別擔心,會沒事的。”他異常肯定的聲線給了她一點觸碰陸地的真實,儘管他們二人此刻在幾百米的高空上。
“嗯。”亓官竹桑艱澀開口,發出一個單薄的音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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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一瞬間,飛機就降落在了慶山療養院。亓官竹桑邊打電話邊跳下去,此時的飛機尚未停穩,看得御尋心頭一跳。
他咬咬牙,緊跟其後。
“我到了,小澈在哪裡?”亓官竹桑語氣很是鎮定,如果忽略她近乎飛一樣的速度。
“b棟309號。”辛有志震驚於她趕來的速度,也從窗戶外看到了御家的司機,他眼裡閃過幾分複雜。
“我知道了。”亓官竹桑很熟悉這裡,很快就找到了淳于澈的病房。
一頭白毛的少年靜靜沉睡著,旁邊有剛換下的血衣,一旁的心電圖上,他的心臟正以極慢的速度跳動著。
亓官竹桑金色的眸子縮成一個點,她抓住一邊穿白大褂的醫生詢問:“他這是怎麼了?”
那醫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身後站著的穿著西裝的淳于家主和美貌的婦人。開口和她解釋:“這位病人今兩個小時前開始出現身體大幅度痙攣抽搐,原因不明,隨即開始大口大口的嘔血,他的身體現在因為失血過多將要休克,我們嘗試調取血庫裡的血液給他輸血,但遠不及他吐出來的多,血庫已經沒有適用於他的血漿了,其他地區的血庫正在調動中。目前他嘔血的原因我們也沒辦法查清,根本無法為他止血。”
後面的淳于家主不是沒想用自己身上的血,但親子之間的血液屏障讓他死了這條心。
“抽我的,用我的血。”亓官竹桑聽了醫生的話,直截了當的露出自己的胳膊,對摸不著頭腦的醫生開口。
“你先等一等,我們做一個血型測試。”他招呼來自己的助理,帶著她進了旁邊的床上。
“不用做這個,我們是同一血型,快一點,他快撐不住了。”亓官竹桑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少年昏睡的臉上。
醫生也不再開口,默默開始採血。
&nl的血液,他剛想取下管子,少女按住他的手,她的手冷的像外面飄著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