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生們紛紛往旁邊躲,但很快被壯漢鉗制住,掄起拳頭就開揍。
郝運被人一腳踹中腿窩,沒站穩,往前撲倒在地上。
壯漢順勢抬腳踩住他的背,大力地蹉碾了幾下,疼得他悶哼一聲。
其他幾位學子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痛呼聲,求饒聲混成一片。
郝運保持著被壯漢踩背趴在地上的姿勢,雙手握成拳,看向陸晏清的眼神陰冷而怨毒。
陸晏清上前,腳底往他臉上踩了個大鞋印子又收回去,似乎嫌鞋底髒了,再次伸過來,往他臉上蹉了蹉。
見郝運赤紅著眼,一副恨毒了自己的樣子,陸晏清忽然笑起來,“爺住在昌平長公主府,不怕死的話,你就來尋仇。”
郝運臉色有瞬間的僵硬,憤怒的拳頭終歸是在得知對方身份以後鬆了鬆,“我自認為與閣下無冤無仇,閣下卻直接派人來打傷我朋友,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了?”
“爺就喜歡欺人太甚。”陸晏清拖把椅子過來坐下,沒個正行地翹著腿,脊背懶洋洋地往後靠了靠,“至於為什麼打你,爺想打人,還需要理由嗎?”
郝運聞言,眸底的那股子凌厲化為怒火,可終究,不敢發作。
來京城這麼久,他沒少打聽權貴們的訊息,知道長公主府有一位人見人怕的小霸王。
如果不出所料,眼前這位就是了。
郝運始終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得罪了他。
哪得罪了嗎?
陸晏清讓人打郝運的理由其實很簡單,宋巍是他準備要對付的人,自己都還沒欺負上,能讓別人在旁邊說三道四?
不管什麼居心,動了他的目標,就都該死!
陸晏清帶著人走後,同窗捂著鼻血問郝運,“你到底怎麼得罪京城的紈絝子弟了?”
郝運解釋不上來,同窗們紛紛認為自己捱打是被郝運帶累,一個個冷哼著拂袖離開酒樓,今日因他而遭此奇恥大辱,以後都不想再和郝運有往來。
郝運看著先前稱兄道弟,轉眼就跟他離心離德的同窗,咬緊牙關。
昌平長公主府!
一聽便是他這輩子都惹不起的地方。
可他不甘心白白受了今日的屈辱。
——
宋巍絲毫不知道郝運因為他被陸晏清揍了一頓,四月二十六日這天,按時和謝正一塊,入宮參加殿試。
殿試是科舉最後一關,只有過了殿試,才算是真正的天子門生。
對於這二百八十名考生來說,殿試是個讓人既期待又忐忑的關卡。
期待自己能在最後一關大放異彩,又忐忑即將見到當今聖上,怕頂不住天子之威。
別人頂不頂得住宋巍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在看到光熹帝的第一眼,直接愣住了。
……
“我姓肖,你們夫妻倆做的那些事,我全知道。”
“年輕人,說說吧,你為什麼參加科舉?”
“年輕人,我們還會再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