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府街盡頭的雞湯豆腐腦攤位前……
身上裹著近五位數著裝的肖大官人,拉著身價數以千計的戴嫣兒,在這喝著不過兩塊錢一碗的雞湯豆腐腦。
淮河流域獨有的秘製配方!豆腐腦澆上‘油茶’汁,不遠處熱鍋裡翻滾的油條,裹上豆腐皮……這應該是淮城人最愛且最接地氣的小吃了。
絲毫不像富家千金、老總那樣‘做作’,什麼嫌棄桌面髒,嫌碗勺不乾淨!從老闆手裡接過豆腐腦的戴嫣兒,便摘掉了鴨舌帽津津有味的吃著。
自然不會像韓亞妮那般狼吞虎嚥,雖然戴嫣兒已然很‘奔放’了,可也許是生活在她那個環境下的緣故,吃起飯來還是慢條斯理的。
坐在其對面的肖大官人,單手拿著手機放在耳邊。在聽到李春華的彙報聲後,面帶笑容的回答道:“謝謝春華哥了!有時間請你去關大寶那裡喝酒……”
說完不知李春華說了什麼,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待到肖勝掛上電話後,緩緩抬起頭的戴嫣兒,笑容拂面的詢問道:“給了他一個好前程?”
“算是給了他一個發家致富的機會吧!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里,好人應該是要有好報的!”
肖勝這話剛說完,戴嫣兒立刻回答道:“就因為他沒訛你?”
“就因為他媳婦叫邢怡珊,而他‘日行一善’。”
當肖大官人說完這些話後,眉頭緊皺佯裝嗔怒的戴嫣兒,嘴裡嘟囔道:“你們男人都這麼汙嗎?”
“如果你們女人非要這樣說的話,那我可以不可以辯駁一下呢?不是我們男人變汙了,而是你們女人懂得多了。隔在古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孩子們,怎麼可能接觸到這些‘資訊’?如果你們的思想是正能量的、健康的,如果判斷和甄別‘汙’這個字眼?”
待到肖勝把戴嫣兒辯的啞口無言時,使著性子的她,從桌子底下瞪了肖勝一腳道:“女人跟你講道理的時候,不是想聽你的長篇大論,而是想聽到你說:對,是的,你說的都對。”
如果有人看到平常一項‘高冷範’的戴嫣兒,做出如此動作,說出這般話後,肯定會跌破眼鏡的。在所有人,乃至她親人面前,戴嫣兒予以他人的印象都是雍容、端莊……
雖然這些詞用來形容一名二十多歲的女人顯得有些‘另類’,可事實上戴嫣兒在外人心中就是這種形象。
聽到對方這番話的肖大官人,笑的是那般燦爛。思量了少許之後,他才開口道:“如果不是機緣巧合的‘運氣爆棚’,擁有了現在的一切,也許那個在陳寨村種地的小農民會打一輩子的光棍吧。其實以前,我是最不善於與女人交流的。屬於那種,跟異性說個話就會臉紅的靦腆男。”
“靦腆這個詞我不喜歡!就你這樣的充其量可以歸納為‘悶、騷’。”
“看透不說透,還是好朋友!”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後,戴嫣兒泯然一笑的低頭繼續喝著豆腐腦。
“你的豆皮卷油條……”
“謝謝……”
從小攤老闆手裡接過油條的肖勝,細心的為戴嫣兒捲了一張紙巾。隨即才遞給對方……
而在他做這一切時,坐起身的戴嫣兒就這樣怔怔的望著對方。
“怎麼了?”
“你兜裡怎麼會裝著衛生紙?一個男人兜裡怎麼會裝著衛生紙呢?這不是女人才有的‘覺悟’嗎?”
被戴嫣兒這麼一番質問後,肖勝整個人都怔在了那裡。眼睛眨巴眨巴的他,半天才小聲嘀咕道:“按照你的邏輯,我現在該怎麼回答?對,男人不該帶衛生紙?可我真的帶了……能教教我嗎?線上等,挺急的。”
望著肖勝那‘可愛’的表情,身處右臂遮擋住嘴角的戴嫣兒,明眸笑成了月牙兒狀。
“你能不能不這麼逗比?”
“那你能不能不這麼奇葩?我帶個衛生紙招你惹你了?我又不是帶著衛生、巾出來,你至於……”
肖勝這話沒說完,戴嫣兒再次從桌底下揣向了這廝。而在他倆旁邊喝豆腐腦的食客,紛紛掛著玩味笑容的望著這對小情侶。
“大姐,下次踹我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把褲腿往上捋一下。吊牌都沒摘的正品範思哲,我就尋思著今天見了你之後,明天還去中寧商廈給退掉。”
當肖勝壓著頭,一本正經的對戴嫣兒說完這話後,瞪大眼睛抬起頭的她,望著眼前這個耿直的‘奇葩男’。
“你套路夠深的啊?”
“一般一般!都是馬胖子教我的,哦就是我那個把兄弟!他在喝多的時候,跟我講過一個真實事件。之前去大城市約了一個小明星,吃完飯帶她去著名的奢侈店裡購物。”
待到肖勝說到這,戴嫣兒瞪大眼睛的反問道:“買了東西,第二天不會又退回去了吧?”
“哪兒啊!就裝自己是暴發戶,兜裡只有信用卡和支票。卡是刷爆了的,支票是空頭支票。結賬的時候,服務員自然是不接納。胖子佯裝跟銀行打電話,可因為是晚上了說是明早處理。馬胖子就跟服務員說:我把支票放在這裡,明早你們兌換好、入賬了把包包給這位女士送到家裡。”
“對於店員來講這是百利無一害的結果啊,而對於那個小明星來講,二十多萬的包包啊,賺大了。也就是大腿一劈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