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她救了的女孩,應該好好活著吧?應該不會再輕生了吧?應該……會去探望一下爸爸媽媽吧?
如果問雲初暖後悔嗎?
她不後悔,再重來一次,恐怕還是會去救那個女孩。
只是,遺憾不能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了,還有爺爺、奶奶,白髮人送黑髮人,他們會多難過呢?
雲初暖想到了夢中的場景,心裡酸酸的,眼圈不知不覺就紅了。
耶律烈緊緊握著掌心裡嬌嫩柔軟的小手,在她想要抽回去的時候,握得更緊,生怕她會跑掉似的。
家中僕人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他都驕傲地揚著頭。
似乎想對全世界炫耀似的。
好一會兒,耶律烈才發現小公主一直低著頭。
還以為她是嫌棄自己,不想讓旁人看到他們這樣親密的牽著手。
心裡有些不爽了。
他微微附身,在小公主的耳邊道:“不要再想那個般納了,還有什麼剛,既然到了邊遼,你就是我耶律烈的女人。”
她之前的事情,他都可以不在意。
但是以後,不準!
雲初暖正在想家呢,聽到蠻子將軍的話,一臉莫名其妙。
抬起泛紅的眼圈,她狐疑地問道:“誰是般納?”
綱什麼的,她知道,是因為剛剛提起了郭德綱。
般納她真的是完全不認識!
小姑娘渾身上下,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張嬌俏瓷白的小臉。
微微抬起頭,耶律烈就看到那泛紅的眼尾,襯的眼底的那顆硃砂痣,更加紅豔。
她美。
美得驚心動魄,美得讓人無法呼吸。
無論笑起來,還是梨花帶雨。
亦或是此時這般泫然欲泣。
可惜的是,不屬於他。
耶律烈喉頭髮緊,心裡泛著酸意。
霸道地抹掉她眼底的淚光,他賭氣地道:“別裝蒜,你昏迷之時心心念唸的都是那個野男人!”
粗糲的指腹,揉的雲初暖眼角有些痛。
她拍開他的手,沒好氣兒地道:“你才裝蒜!我就算心心念念,也只會是我爸媽!哪有什麼野男人!”
“你——”耶律烈氣不打一處來,“你都承認了!還說沒有!”
她怎麼就能這麼明目張膽地在他面前說起野男人的名字?!
是他太縱容,還是她完全不在乎他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