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痛,可能就是發燒的緣故。
嗚嗚,丟人丟大發了!
雲初暖蒙著大被,小心翼翼地朝房間裡背對著她,不知道在做什麼的男人看了一眼。
她覺得,自己應該道謝。
還應該……道歉。
但是!
是他自己沒有說清楚啊!
直接告訴她是因為發燒,為她取暖的緣故,她不是就不會誤會了?
“那個……”
雲初暖剛一開口,便被男人傲嬌的聲音打斷,“知道錯了?晚了!老子很傷心!”
雲初暖:“……”
“明明是你沒有說啊!那種情況,我又不知道自己發燒,能不誤會嗎?”
耶律烈高大的身形轉過來,板著的臉,又是憤怒,又是委屈,“老子說了,你會信?!”
雲初暖:“……”
啊這……好像,的確不會信。
剛剛那種情況,他如果說她是因為發燒,他光著身子給自己取暖。
她只會認為是藉口,敢做不敢當,更加瞧不起他……
“呵,無話可說了吧?”耶律烈站起身,將裹著細絨布的手爐,往榻上一丟,“以後,自己取暖!病死老子都不會多看一眼!”
說完,他氣沖沖地離開。
還‘哼’了一聲。
雲初暖呆呆地望著那扇被摔到顫顫巍巍的房門。
拿起砸在被子上的小手爐。
她記得,這是剛剛巧兒帶進來的,可能是燙手,她左右手來回倒著,見到蠻子將軍,便急忙丟給他。
之後,那郎中為自己診脈的時候,蠻子將軍便在大箱子裡翻來翻去。
郎中剛好和她說話,雲初暖便不知道他接下來又做了什麼。
現在看著這個小手爐,上面裹著一層絨布。
絨布用十分粗糙的針腳勾住,但是不再燙手,摸起來反而軟綿綿、熱乎乎地,很舒適。
她一手撐起了身子,看向他剛剛坐過的地方。
桌上有剪刀、針線,還有一大塊被剪了壞的布,以及地上亂七八糟的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