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迷戀自己的俊臉被抓包後羞澀的笑,但她笑了啊!
真好看!
怎麼會有女子生的這般美麗?
她笑起來,更加靈動,比掉金豆子和害怕他的時候都要美!
他想,一直,看到她的笑。
盯著嬌美的小臉,耶律烈也忍不住勾起唇,甚至連以後的孩子取啥名字都想好了。
不過,還有些垃圾需要處理。
耶律烈輕咳一聲,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用左眼對雲初暖眨了眨。
“荊阿泱居心叵測,意圖謀害本將軍。不料,本將軍躲過一劫,倒是委屈了公主,替本將軍遭此劫難。”
雲初暖:“?”
有點佩服他這個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
那姑娘對他一往情深,想謀害的,是她才對吧?
耶律烈又拎起一罈酒,豪爽地將蓋子掀開。
對身邊的小姑娘道:“將士之過,將領理應受罰,她方才的話,還請公主不要介懷!”
說完,耶律烈便將那壇烈酒一飲而盡。
下面十幾個糙漢子,此時也有些後怕,紛紛端起大海碗,對雲初暖致歉。
戰爭,是最可怕的。
雖然他們特別憎惡中原人,卻沒有任何人願意浴血奮戰,整日在戰場上擔驚受怕。
這戰事好不容易因為兩國聯姻暫停下來,如果真因為阿泱剛剛那句話,便引得戰火再起,遭殃的只會是普通百姓。
更何況,入冬了,邊遼最難的日子也要來了。
資源匱乏,供給不足,就連將軍也不敢保證,一定能戰勝大夏。
魯莽了,唐突了。
這一刻,將士們的歉意是誠實誠意的。
“公主,俺們都是粗人,你別介意哈!這碗酒,俺給你賠禮!”
“公主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將軍!是俺們不懂禮數了,跟著瞎起鬨!敬您敬您!”
雲初暖怔怔地看著十幾個漢子,齊刷刷對她敬酒,場面很是壯觀。
她忍不住望著身側的男人,雖然只見到一個酒罈底子,看不到他此時是何種表情。
但她心裡,卻湧起一股暖流。
她,雖然並非真正的大夏公主,但是和大夏公主一樣,身在異鄉。
那種孤立無援,與全世界都格格不入的感覺,沒有人比她更懂了。
可是有這樣一個人,不由分說地護著她,甚至寧願把事情鬧大,也要為她贏得體面,讓她倍感溫暖。
想想來的路上,這男人交待的話……
也就是說,那姑娘就算沒有大放厥詞說什麼‘屠盡天下中原人’,他也會揪住其他錯誤,打定主意,為她撐腰。
如果,他不是擁有那麼多女人的種馬,就好了。
可惜呀,這是她的大雷,註定只能有緣無分咯!
雲初暖也拎起一罈酒,往桌上的大海碗裡倒了一些。
雖然不打算留下來,但對這些將士們應有的禮數,她也不會少。
雲初暖端起大海碗就要喝,卻被剛放下酒罈的耶律烈逮個正著,連忙扣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