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穆汗瞪著一雙眼睛,恨不得將對面的人燒出兩個窟窿。
耶律烈卻是沒有再看他,與將士們同吃同飲。
小媳婦兒說過,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無論到啥時候,都不能和自己的肚子過意不去。
也是她勸的,他才肯改善營中的伙食。
如今看來,他媳婦兒就是小仙女,這一步棋早早安排下去,那些鐵騎兵怕是軍心更不穩了。
耶律烈想著小嬌嬌,唇角都不由得勾了起來。
只是今日過後,她怕是又要哭上幾天。
唔,不哭不行啊,希望小媳婦兒把之前對他唱唸做打那出拿出來,好好發揮一下演技。
他又想起小嬌嬌在大王那裡敲詐的模樣,唇角的笑容越放越大。
直把對面的鐵穆汗笑得心裡發毛。
‘阿嚏——’
雲初暖揉了揉小鼻子,連忙將頭轉向一邊。
見搖籃裡的小傢伙微微皺眉,她俯下身在那嬌嫩的小胖臉上輕輕落下一吻。
阿依慕坐在一旁看著母子二人的相處,也不由得想起了兒子,“暖暖,烈兒他最近還好吧?”
王城要起戰事的事,雲初暖沒有與阿依慕說。
阿依慕心裡明鏡似的,所以才會抱著孫兒離開邊遼。
她不問,不代表不關心。
只是知道的越多,心裡便越亂。
“還行,就是操心軍營那些事兒唄。”雲初暖轉過身,看向婆母,“母親,這兩個月我可能會比較忙,不能經常來看你們,哆啦就拜託您了。”
說著,她塞給阿依慕一沓銀票。
阿依慕怎麼可能收呢?
母女二人正爭執著,婢女的聲音便在外面響起,“小姐,戚夫人又來了,說是來看小少爺,手裡又拿了一堆吃的,玩的。”
小姐……
雲初暖因為婢女這稱呼,忍不住勾起唇。
阿依慕面色一紅,輕斥道:“笑什麼笑,本姑娘一單身女子,叫小姐怎麼啦?”
“沒怎麼沒怎麼,仙女姐姐永遠十八歲!就應該叫小姐!”雲初暖這彩虹屁吹的飛起,忽然理解了巧兒對她吹彩虹屁的心裡。
阿依慕輕揚著下巴,有些煩躁地道:“那戚夫人不知道是不是有毛病,自家孩子好幾個,卻偏偏稀罕咱家哆啦!
那日我抱著哆啦去逛集市,正逗著他呢,戚夫人便自來熟地湊上來。
偏偏那人還是知府夫人,老孃不想得罪,又實在懶得應付!煩死人!”
雲初暖也沒在意,笑著安慰道:“母親,人家可能就是瞧著咱家哆啦長得可愛唄,這小傢伙人見人愛的,誰能不喜歡?”
阿依慕瞧著搖籃中熟睡的胖孫兒,眼中的疼愛藏都藏不住,“可不是,我就沒見過哪家娃娃比咱哆啦更好看的。”
雲初暖在阿依慕分神之際,順勢將銀票塞入了婆母的手中。
等阿依慕回過神來,雲初暖已經消失在房間裡。
“臭丫頭!老孃銀子夠花了!每次來又是帶水果又是帶銀子,好像老孃多窮似的!”
瞅瞅這一出手就是五千兩銀票,真是個敗家孩子!
阿依慕將銀票放好,這才讓婢女請那位戚夫人進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