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可是她明明親口承認,那肚兜和信都是這副身子的啊!
這副身子和她,有什麼區別?
她為何這般委屈?
耶律烈搞不懂……
但他此時,只想抹掉她哭花了的小臉,“暖暖……”
“暖什麼暖!躺著別動!”雲初暖吸了吸鼻子,從未有過的兇。
等男人平躺下來後,她連忙動手撕掉被匕首劃破的衣裳,看到方才那又深又寬的傷口,從表面上來看,只剩下一個淺淺的印記。
她鬆了一口氣,卻不敢懈怠。
生怕裡面還沒有好。
糯嘰嘰的小鼻音從她口中傳出來,“你躺好,千萬不要動,聽到了嗎?我去請郎中!”
那麼大一隻耶律烈,乖乖地躺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他眨巴著眼睛,望著天花板上吊著的動物頭骨,只感覺自己在做夢。
包括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夢。
還有,這屋子現在看起來怎麼如此陰森恐怖?
這麼多骷髏,她似乎也從未和他說過嫌棄……
漸漸地,耶律烈眼皮沉了。
他心裡想著,小嬌嬌讓他不要睡,可剛剛流了那麼多血不是假的,雖然傷口有血珠子及時修復好,但他撐不住越來越沉的眼皮,很快便陷入了昏迷中。
這期間,雲初暖找來了邊遼國最好的郎中。
當然,不是大夏國的那位。
一是上次蠻子將軍對人家太兇了,牙齒都打掉了,雲初暖怕他懷恨在心,耽誤了蠻子將軍的傷。
二……她現在不想接觸任何中、原、人!
等郎中請來後,發現他們的威武大將軍,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驚恐不已。
甚至懷疑,是不是這位大夏國的公主動的手!
都說將軍對她寵溺至極,如果不是這女人,誰又傷得了將軍?
他剛要問罪,小公主卻冷著一張面孔,厲呵道:“請你來是療傷的,不是來質疑本公主的!將軍若是因你錯失了療傷的最佳時機,本公主拿你試問!”
不是她願意擺架子,只是真的太著急了。
外傷是好了,裡面呢?
他都已經昏迷了……
雲初暖緊張地站在一旁,根本不敢想。
瞧見那郎中欲言又止,卻又一臉無奈地為蠻子將軍看病。
雲初暖只覺得心臟都要從胸口蹦出來了。
她見到,郎中的眉頭越皺越緊,看她的眼神也越來越不對勁兒,更害怕了……
“怎麼樣?!他……”
郎中上上下下打量了小公主一眼,嘆了一口氣,“夫人啊,老夫能理解你們小夫妻新婚燕爾,但是……將軍身體強壯,無需大補特補,再繼續補下去,他怕是精……血盡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