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正好。”朱居並不打算詢問幾人的遭遇,朝白附招了招手:
“你的手藝不錯,幫我烤一下兔肉。”
“是。”白附下意識應是,隨即看了眼自家小姐,接過野兔之際道:
“朱公子,您也是要去冀州,能不能與我們同行,有……有人要害我家小姐。”
“是嗎?”朱居瞭然:
“車老爺哪?”
“節哀!”
只看車蘊秀的表情,就知道答案如何,他靠在樹上緩緩閉上雙眼。
“生死離別,在所難免。”
“朱公子。”錢伯面色變換,邁步靠近:
“我想請您護送我家小姐,只要到了冀州,車家定然會奉上厚禮。”
“看在前幾日我家老爺善心的份上,還望您答應。”
他先以利誘、又以恩逼,態度、言語中滿是謙卑、祈求,委實讓人難以拒絕。
可惜,
“我們不同路。”
朱居表情淡然:
“此事無需多言。”“車老爺的善心讓人感激,不過就算沒有碰到他,我也不會有事。”
“你這人怎麼這樣!”小鐘見狀怒道:
“當時你渾身是傷倒在路邊,可是我家老爺心善才把你收留下來。”
“是嗎?”朱居語聲緩慢:
“看來我們之間存在些誤會,我是渾身是傷,但確實不需要幫忙。”
“你!”小鐘怒急。
“算了。”
錢伯擺手,制止小鐘的話頭,語氣隱含譏諷:
“朱公子想來是世外高人,不喜與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打交道也正常。”
“不過一路奔波,也已經疲了,在這裡歇息片刻公子應該不介意吧?”
“隨意。”朱居開口。
在小鐘的攙扶下,錢伯緩緩坐下,車蘊秀也紅著眼蹲在篝火一旁。
“白附。”
最⊥新⊥小⊥說⊥在⊥六⊥9⊥⊥書⊥⊥吧⊥⊥首⊥發!
錢伯嗅了嗅鼻子,讚道:
“你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錢伯過獎。”白附低頭:
“熟能生巧而已,不算什麼。”
“不然。”錢伯搖頭:
“你生來內慧,這點打小就能看出來,不然老爺也不會把你留在小姐身邊。”
“唔……”
他想了想,慢聲道:
“你是個可憐孩子,自小沒有爹孃,是老爺讓人把你照顧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