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蕭寧遠又多了幾分惱意,看來利用息胎丸之事,讓他趕她出府,也是玉姣的謀算了!是玉姣故意說那些話激怒他的!
他從前竟真當玉姣是個心思簡單的女子!她能想出如此計謀,一環又一環的,又怎麼可能心思簡單!
不過他不怪她心思複雜。
他只惱,薛玉姣她明明有了身孕,明明已經有了他的孩子,竟然還想躲著他!
見蕭寧遠面帶薄怒。
狗兒連忙開口道:“那個,主上,您千萬別生氣啊,我也不知道自己估計的準不準,但有一點肯定,那就是屬下尋到夫人的時候,夫人已經有孕兩個月了!算日子,肯定是沒離開侯府就有的!”
狗兒也是看蕭寧遠生氣,擔心自己算錯日子,這才解釋一句。
蕭寧遠瞥了狗兒一眼,冷聲道:“收起這些雜亂的心思!”
他根本就沒有懷疑這個孩子是不是自己的!
他只是氣玉姣有了孩子,還要逃離自己。
她自己逃、還帶著她的孩子一起逃!
這個女人,到底想做什麼?
為了離開他,寧願他們骨血分離嗎?
狗兒見蕭寧遠不是這個意思,這才長鬆一口氣。
蕭寧遠看著狗兒道:“你去尋人吧。”
說到這,蕭寧遠微微一頓補充道:“她有孕的訊息,本侯不希望再有其他人知道!”
忠勇侯府之中,那些沒能順利出生的孩子,到底給蕭寧遠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白側夫人那,他自然早就不在乎。
但孟音音當初懷的,可是他的孩子,最終卻沒留下來。
還有,玉姣上一次小產……
想到這些,讓蕭寧遠不禁脊背發涼。
他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再一次傷害到玉姣以及這個孩子!
蕭寧遠知道,自己就算是出去尋人,也是無頭蒼蠅,一時半會尋不到,玉姣若是存心想躲,又怎麼可能讓他這麼快找到?
既然她暫時沒有危險,蕭寧遠就只好按捺住心思。
他緩步走回了玉姣的臥房。
剛才他為了尋人,匆忙之中就離開了。
如今倒是可以仔細打量著這屋內的陳設,這屋子裡面,陳設簡單,還殘存著她生活過的痕跡。
床頭放著一個針線簍子。
竹簍裡面,還有隻縫製了一半兒的小衣服。
蕭寧遠拿起那衣服,用料極其考究,一針一線,細細密密,工整有序,可見做這衣服的人,一片慈母之心。
蕭寧遠的唇角微微揚起,將上面的針取下,然後將衣服工整疊好,放入自己的懷中。
他往外走的時候,看到那婆子此時正面色緊張地立在門口。
他的腳步微微一頓,看著婆子問道:“說說吧。”
婆子哆嗦了一下:“說……說什麼?”
蕭寧遠道:“說說她這段時間,都做了什麼,心情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