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他來了,他真的來了!”
張亮抓著我,帶著一絲哭腔喊道。
“亮子,你去開門!”我給亮子使了一個眼神。
“大白天的,怕什麼怕?”
趙玉榕倒是鎮定的多,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邁步向外走。
亮子和我對視了一眼,陪著趙玉榕去開門。
“老五死了,你們寢室其他幾位呢?”我問道。
“老二自殺了,在衛生間,他吞了圖釘,血吐的到處都是;老四也跳樓了,那天正在上課,他突然就跳了下去;老大失蹤了,但是我知道,他也死了,只有我活了下來,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張亮緊張兮兮的盯著臥室門,身體一抽一抽的。
“張亮,你們寢室的人來了!”
臥室門很快被拉開,趙玉榕第一個走進來,隨後是亮子,拖在最後的是一個一米八左右,高高瘦瘦的男生。
“老大?”
見到這個男生,張亮張大了嘴,一臉的不可思議,“你沒死?”
“不對,你不是老大,你是老六,你走,你走!”
下一刻,張亮瘋了一樣的揮手,同時向後從床上躥下,退到了牆角。
“老三,我沒死!”被稱為老大的男生搖搖頭,略有些激動的說道。
“不是,你不是老大,你是老六,老大不會主動來看我的,更不會以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張亮連連搖頭,恨不得將己自擠入牆壁裡。
“動手!”
我厲喝一聲,亮子一腳揣向男孩的腿彎,男孩膝蓋一軟,身體矮了下去,亮子順勢向前,揚肘下砸,砰的一聲中,男孩被砸到在地。
我也在同時衝了過去,一根紅繩扯出,將男孩的雙手向後剪起,綁住他的兩根大拇指。
灰孫也沒閒著,小爪子在男孩的眉心印堂處重重的一戳,將一個想要鑽出來的陰魂打了回去。
“怎麼、麼怎回事?”
趙玉榕一臉驚詫的問道。
從亮子開始動手到結束,一共不到十秒鐘,速度太快,她根本沒反應過來。
“抓到了,抓到了,我要沒事了,是嗎?”張亮從窗簾後閃出來,興奮的問道。
我沒理他,而是低頭看著這個男孩,他一進屋,我就發現他不對,他的臉色僵白,說話的語氣雖然感情很豐沛,可臉上的表情太僵硬。
還有他的衣著,和他整體的氣質一點也不搭配,就比如明明是一個逗比,卻偏偏裝深沉。
更何況,亮子進來就給我打了一個眼色,這讓我確定了判斷,他被鬼上身了。
現在,我可以進一步確定,不過他不是鬼上身,他本就不是人。
張亮說的沒錯,他們寢室老大早就死了,佔據這具身體的,應該是那個老六。
我和亮子把人弄上床,子亮摸出一把匕首,在男孩的胳膊上劃了一刀,刀口不長,五厘米左右,但足夠深。
劃完,亮子讓開位置,示意在那張著嘴,打算指責的趙玉榕看一下。
只看了一眼,趙玉榕的臉就白了。
趙玉榕這個女人,養尊處優慣了,老公是縣裡領導,她也不差,在教育局也混上了一個副局長,多年下來,一直被人恭維著,少有人敢忤逆她的意思。
這就讓她總是端著架子,而且對於我們,她還有一種來自骨子裡的輕視,她看不上我們,請我們來,也是死馬當活馬醫。
也就是說,她是典型的不見棺材不掉淚,之前我讓張亮安靜下來,她還以為我搞了什麼花樣,不讓她見識一下,她是不會卸下那層面具的。
亮子這一刀,讓她認識到了,這個男孩不是正常人,甚至可能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