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九斤的不配合態度很明顯。
“我理解你的動機,可是不贊同你這樣的處理方式,你不知道寄生病毒對人類身體的影響,會造成多麼危險的後果。”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當天晚上風平浪靜,守在三院的人隊伍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物靠近。
九青的病房被裡裡外外圍了好幾層。
重山風最後看了一眼,轉身飛躍投入黑夜之中。
一夜警戒軍方什麼都沒找到,哪怕他們確信重山風來過可也拿不出任何實證。
問重九斤,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三連擊配合可怕的意識力威壓能讓負責詢問計程車兵能冷汗一直流個不停。
問九青,那更好了,一個確診的失憶患者,別說她是不是真的在那晚見過重山風,她的記憶不定時就重啟一次,壓根兒就記不住,問了也是白問。
這也就算了,偏偏重九斤還找他們要爸爸。
“我爸爸呢?”
“你們還沒找到我爸爸的行蹤?”
“真的不知道我爸爸在哪兒嗎?”
這一次次問的人無言以對。
除了繼續布控監視之外也沒有其他辦法。
重山風在離開三院之後是真的沒有和重九斤聯絡,重九斤只知道她爸爸去了荒野廢墟,至於之後要去哪兒,打算做什麼她也不知道。
重九斤坐在沙發上,正對著病床上半躺著的九青。
她媽身體康復的還行,清醒的時間開始增長,有時精神不錯還能拿起書翻閱。
只是——
好幾天沒有向重九斤提起重山風了,這很不尋常。
“我媽那晚見到我爸了嗎?”
重九斤只知道他爸當晚趕到三院探望九青,可到底是遠遠看一眼還是有過交流卻沒人知曉。
“我媽怎麼忽然不提我爸了,問也不問一句。”
九青那晚到底是真的沒見過重山風還是故意裝傻裝失憶,就連重九斤本人也不敢斷言。
“是真的不記得了嗎?”
重九斤觀察了兩日也沒結果。
她拿著本子和筆坐在病房狀態前寫寫畫畫,記錄這段日子以來的所見所聞。
日記很簡略,主要是記錄她的各種猜想,想不通的事兒,還有接下來可能會遇到的麻煩。
正寫著,通訊器彈出一條新的語音資訊。
“告訴你一個好訊息,荊楚考生可以查成績,舞弊案結束調查。”
在那天晚上,美夢被戳破的那天之後,重九斤對大考成績的關注度低了許多。
開放查分的時間比葉欣傑校長說的要晚幾天,看來背後的博弈又加賽了一個回合,終於有了結果。
荊楚大考成績終於放榜,重九斤能淡定,可是對十幾萬考生來說卻無異於是雨後出現了彩虹。
正要開啟查分頁面的時候,衣兜裡的銅鏡忽然嗡了一聲。
吳蘇玲那邊有訊息了?
重九斤立刻起身看了一眼不知什麼時候又睡著了的九青,隨即快步走出病房。
走到天台沒人的地方重九斤才拿出銅鏡。
輕撫手裡鏽跡斑斑的銅鏡,銅鏡鏡面蕩起一圈圈漣漪,組成一排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