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味兒了。”
老父親心裡的心疼,憐愛被女兒一嘴炮打飛,說好的貼心小棉襖呢?
要不是親生的重九斤這會兒大機率會被捏起來直接甩出去。
美夢被戳破心裡委屈的不行,可生活還是得繼續。
“不哭了?”重山風終於開口說話。
重九斤哽咽道,“你不是不願意承認是我爸爸嗎,不是打算拋下我和媽媽一走了之嗎?”
重山風一下瞪大眼,那雙綠色的泛著血色的眼鏡瞪圓“......”他怎麼就拋棄妻女了?
重九斤手背抹了抹眼淚,“我都這麼委屈了還不能替自己替媽媽哭一下嗎?”好好的過個生日搬個家而已,結果一家人死的死殘的殘傷的傷,眼看著不得不天各一方,招誰惹誰了?
她年紀輕輕風華正茂剛成年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就是一個死人了,還不能躲爸爸懷裡好好哭一哭嗎?
爸爸能說什麼?爸爸又心疼又委屈。
父女兩個一時無言,對著夜空靜靜坐了好一會兒。
重山風不可能長時間停留在荊楚市區,太危險了。
重九斤將禮包口袋遞給重山風。
兩人都心知肚明。
重山風這樣的狀態真要被安管司和軍方帶走,成為實驗小白鼠的可能性大於百分之九十九。
即使要尋求技術支援也不能是在這個時候這個狀態下,會非常被動。
寄生病毒與重山風的身體發生了詭異的融合,與其他人的情況都不同。
重山風一眼就看出重九斤在焦慮什麼。
“小孩子別瞎操心。”
重山風知道有埋伏,可他還是想去看看九青,不然他無法放心。
重九斤當然知道,就如她媽自己說的,就是世界末日了只要她爸爸還有一口氣那肯定是爬也會爬回去見她媽媽一面。
隱身符等實用小道具重九斤都準備好了。
“他們現在差不多該找到我了。”
重九斤在北郊小道上騎著腳踏車沿著破舊的道路返回荊楚市區,騎行速度不快。
荊楚舊地的雨季彷彿沒有盡頭,綿綿細雨下個不停。
綿密的雨滴飄在臉上,帶來一絲絲涼意,眼前亮起一道道刺目的光,重九斤下意識眯起眼。
來的比預期中快了一點點。
重九斤很快就被團團圍住,停下車,站好,一副人畜無害的舉起雙手投降狀,過於配合了。
“只有你一個人?”
重九斤聞言抿了下唇,“夜裡悶出來走走。”
這種話沒人會信。
當親自帶隊的杜雲禮看見重九斤一個人走在路上立馬意識到被調虎離山了。
“二隊注意,目標可能出現在三院。”
杜雲禮看著重九斤,看得出因為自身的教養和原則讓他憤怒管理極為剋制。
“重九斤同學你這樣的行為不僅極有可能將你母親至於危險之地。”
“我只是出來散個步,有專業的醫護人員陪同,我媽能有什麼危險?”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不,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