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得四五米高。
他居然踩著牆面就蹬上去了。
戚屹候當場讓我也來一遍。
我在兩排白雪小山的注視下,退後二十多米,狂跑後緊急剎車,站在牆根下很是無力。
上不去。
蹬不蹬都上不去。
「你怎麼沒給自己拍牆面上呢?」
戚屹候無語,「哪怕你踩一腳,伸個手,本教官也算你努力了,算了算了,跟你我真生不起氣,乾安,給她示範個撐杆上牆,我看看她用根杆兒能不能上去,別回頭她遇到個猛殭屍,人家一蹦,她攆都攆不上!」
乾安帥氣非常的一甩頭,持著根長竹竿助跑到牆邊,竹竿撐地,他借力繼續朝著牆面狂蹬。
待竹竿離手,他在牆頭已經伸手抄進褲兜。
儼然一副大俠風采,我仰頭無比佩服。
「謝
萬螢,你試試!」
「……好的。」
我在戚屹候的眼神攻勢下撿起那根竹杆兒,扛著再次後退二十多米,抿唇比劃著剛要跑,戚屹候冷臉就抬起手,「我的大小姐呀,你是要撇標槍嗎?再給乾安從牆頭上紮下來!雙手一前一後那麼拿著杆兒,像撐杆跳那樣,對……跑!快!撐杆!!」
竹竿一個觸地,我腳底蹬著牆面就要上,正使勁兒呢,戚屹候幽幽的開口,「哎哎哎,別累著了,您就蹬了膝蓋那麼高,犯得著咬牙切齒?依我看,您都多餘撐根杆兒,練了這麼多天蛙跳,您就不能給我跳高點?啊?跳起來呀!求求你別玩斯文啦,體育精神你得英姿颯爽,颯呀!!!」
我深深的覺得,戚教官再訓練我一段時間,他要瘋。
「侯哥,她體能還是沒上來。」
乾安從牆頭蹦下來,「你這段時間給她安排的訓練專案,我看就繞圈跑她還行,轉轉悠悠的她能跑個二十多圈,其餘專案她練的都稀碎,猩猩他弟,狒狒。」
「成,她耐性好是吧。」
侯哥看著我點頭,「真要是耐性好,明天就出門去跑越野,我現在就去查詢路線,哥哥我倒要看看,練到最後,是她走還是我走!」
乾安聽得發愣,「侯哥,萬應應要就是不走……你準備去哪呀。」
「我去西南大道!」
侯哥頭都沒回的喊道,「媽的,得被她氣死!」
「那她今天就不用練了唄,休息了是不!」
乾安朝著戚屹候背身又喊了聲,見侯哥不搭理他,又悻悻的看向我,「萬應應,你看侯哥被你氣得,都要折壽了,行了,你趕緊回屋眯著吧!」
我沒接茬兒,拿著那根竹竿倒退,然後朝牆根跑著,撐地蹬一下牆面,見上不去,就再次嘗試,一遍遍的重來。
乾安沒走,站旁邊看了會兒,凍得有些縮肩,「萬應應,你腰腿手臂都沒有力氣,掌握不了技巧,練一萬遍也上不去,較這種勁沒用的,只會不斷的驗證你是個失敗者!」
我沒理會他,直到練習的氣喘吁吁,才看了他一眼,「失敗不是常態嗎?你出生時就能上牆嗎?不都是先學會走,然後才能跑能跳,多試幾次,我一定能上去的。」
「行,你就軸吧!」
乾安嘶了口涼氣,轉身朝著前院走去,「累死你才好呢!!」
我像是沒聽到,退到和牆面很遠的距離,拿著那根杆子狂跑,撐地後腳下蹬高了些,心裡暗喜,誰知我的上半身沒辦法脫離竹竿,從而導致腳底對著牆面一蹬,人也橫躺在半空。
這要是在我身下燒點碳,那我就是一頭烤全羊!
懵了幾秒,我撐著的杆子晃了晃。
噗通一聲便摔落在地,震得我不禁悶哼。
揉著後背剛坐起來,就聽腳步聲急促傳來,轉過臉,乾安怒氣衝衝的走近,拿起那根竹竿就扔到遠處,手對我惡狠狠的一指,「你神經病啊!上不去還上什麼!有這時間回去看看書好不好!我真是太倒黴了!為什麼要認識你!!」
罵了我一通,他一腳就將竹竿踩裂,「我讓你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