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結束通話了。
我聽著盲音發出一記笑音,自言自語般回道,「師父,我明白了。」
心中有燈,強者迎風不熄,弱者微風即滅。
吃完飯,我又去小屋逗了逗弟弟。
秦姥姥和鳳姨面對我就是笑。
情緒極其矛盾,要麼一張嘴就顧左右而言他,要麼說說就要流出眼淚。
這股勁兒別的她們很難受,可也必須得彆著。
大家都是聰明人,窗戶紙若是一再戳破,只會徒增傷痛罷了。
回到房間我整理了一會兒東西,見太陽還沒下山,便拎著一大袋子書出門。
路上遇到相熟的叔叔嬸子,我很自然的打著招呼叫人。
知道我要去京中,村裡人都誇讚我會有出息。
其實他們對學道的理解還很模糊。
不過我們村裡有被市裡選拔走的體育特長生。
被拔走後就會在市裡讀書學習比賽訓練。
所以在很多長輩看來,我這事兒屬於異曲同工。
謝叔就是那教練,我是好苗子,這是被拔走培養了。
到了蔡爺爺家大門前我就拍了拍門,「姑父!你在家嗎?我是應應!」
姑父開門看到我還有些驚訝,「應應,你蔡爺爺沒在家,和你蔡姑得月底才能回來呢。」
「我知道的。」
我點頭道,「來之前鳳姨和我說了,蔡爺爺身體有點老毛病,在省城住院調養呢,可是姑父,明天我就要去京中了,家裡有很多蔡爺爺借我看的書,我得給送回來。」
「好,快進來吧。」
姑父接過裝書的袋子就喔嚯一聲,「你夠有勁兒的,回頭讓你爸來還唄,拎這一路多累啊。」
「不累,我借的書當然要我來還。」
我和姑父閒聊的進院,「正好我也想給白仙兒奶奶上炷香,和她道聲別,等我以後有出息了,再回來看望你們。」
姑父連連點頭,「你這孩子來得還很及時,我明早也要去省城了,你蔡爺爺歲數大了,小毛病就多,我大舅哥在省城工作也忙,你蔡姑就讓我過去搭把手,沒成想呀,你這孩子明天也要離開村裡了,挺好,年輕人要闖闖嘛,我老丈爺早就說過你會有作為,等你學好了,俺們就都跟著沾光啦!」
我笑笑沒有多言語。
突然發現笑是一個特別好的表情。
它可以遮掩住所有的真實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