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也不例外,說話就像個孩子一樣,總是愛挑毛病,還喜歡說一些大道理。再加上心思也比另外幾個人直爽一些,自是有口皆碑。這不,這兩天他的脾氣似乎有些大起來了,一說話就跟個孩子似的。這次,柳綠的內心是充滿了委屈。他是個喜歡熱鬧的人,也是個喜歡在眾人面前炫耀自己本領的人。說話自然不允許。藍香見柳綠正欲說話,趕緊把話藏在心底。甚至旁邊不知道什麼事的藍香也不例外,此會子還聽到主僕兩人言語中風波暗湧。
“柳綠!”藍香看出宋玉綽沒有開口斥責的計劃,只得出口斥責:“這樣和女孩說話成了什麼體統啊!”
事實上,柳綠話一出,就會有些許遺憾,這會宋玉綽雖然沒有說話,也沒有喝斥自己,想來有點灰心喪氣畢竟,宋玉綽在平日對她們很好。
“我奴婢姑娘,奴婢是無心之說,姑娘,姑娘千萬莫要往心裡去”
“嗯。”
宋玉綽閉上眼睛,倚著迎枕淡淡地點點頭,但並沒有多說一句話。
柳綠知道錯在哪裡。他是一個很有個性的男人,他很喜歡在眾人面前說話。更拒絕多言。藍香雖然不知生何病,卻也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生怕他一說話,就會戳中兩人的痛楚,倒不敢多說。
這樣以來主僕三人卻罕見地一路上保持沉默。
至威國公府,宋玉綽追隨秦氏來到流芳齋,向宋老太君邀安,便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推辭宋老太君留下的食物,回到他的流清苑去。
“姑娘是先沐浴還是先擺飯?”習秋替宋玉綽更換了衣服,一邊為宋玉綽拆散了細軟的衣服一邊微笑:“若是先擺飯。奴婢便先去通知一聲柳綠姐姐,好讓柳綠姐姐將飯擺好。”
聽習秋備,使柳綠擺飯食,宋玉綽先幾看不見地輕輕挑眉,復似受累似的淡淡地點點頭:“先把飯菜擺好。”
習秋屈膝,理應如此。退下,告訴柳綠。
話說柳綠早聽柳良說,宋玉綽疑心他,這會子再次聽到習秋的訊息,宋玉綽命令他擺飯菜,內心難免有些分歧的宋玉綽,居然也安心要她管吃食方面的事。就是要信心滿滿,以為她就沒動自己的命了?還是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或者宋玉綽另有所圖?
柳綠一方面默默地想著這一切,另一方面又像平時一樣毫不懷疑地把飯菜擺了出來,然後親自到房間裡邀請宋玉綽吃飯。
“在馬車上奴婢口不擇言。還希望姑娘莫要往心裡去才是。”
宋玉綽看到柳綠有演戲的打算,當然也給足了臉面合作:“你一向直來直去的,為什麼要和你斤斤計較呢?我很好。”
說著拍著柳綠的雙手坐下。
坐了下來,宋玉綽並沒有急於動筷子,而是像聊天一樣問:“紅袖受傷養得怎麼樣?”
柳綠不知宋玉綽冷冷地提到紅袖是什麼意思,只好謹慎地回答道:“醫生說,過幾天才能下床。”
宋玉綽點頭:“你們姐妹一場,平日裡好生照料著”
說罷,又問道:“這麼些時日了,紫黛可查出了內奸出自哪裡?”
果不其然,說起內奸這個詞,宋玉綽很快就在柳綠的眼裡捕捉到一絲驚慌。
“尚未有”柳綠看到宋玉綽問這件事,或多或少都有點不自然,強笑著說道:“這內奸格外狡猾,是需要些時日的。”
宋玉綽卻笑得意味深長,意思是說:“的確狡猾一些。”
隻言片語,就把柳綠為宋玉綽盛飯菜的手嚇了一跳。
宋玉綽看在眼裡卻並沒有點碎,沒有再接著說下去,只是在柳綠遞上一碗毫無準備地吃掉。
看到宋玉綽如此不設防的樣子,柳綠卻讓人多了一份安心,想來,宋玉綽不過是將信將疑罷了,我還不願意相信我是真正的兇手,心裡還踏實。
這樣想著,柳綠鬆了口氣,笑著說:“女孩一會要看紫黛嗎?”
宋玉綽點頭,囑咐道:“雖未正式過禮,你們也該將紫黛當成主子了。”
紫黛剛剛獲救歸來,秦氏就表示承認紫黛是義女。
聽到宋玉綽的提醒,屋裡侍弄的人,才想起來那茬,藍香看到柳綠和宋玉綽嫌隙似無。然後還樂滋滋地湊著趣笑眯眯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