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看宋玉綽對此事的提及,並威脅說讓太后走人,莫樂淵扁了扁嘴巴,連忙牽著宋玉綽的手討他歡心求饒:“好歸兒啊,能不就好嗎,不能和母后說話”
宋玉綽挑了挑眉,他知道莫樂淵肯定是吃了這套東西,逐笑奸詐:“那麼就不快招了”
“是母后的意思,”莫樂淵無奈,笑著解釋道:“這畢竟是皇家的婚禮,況且母后又在這兒親自坐鎮,若是出了什麼差池,也是母后辦事不利不是?”
宋玉綽轉念一想,確實,莫清淵,皇子,如果皇子婚禮上有任何差池的話,丟盡了皇家面子。他知道皇親們的規矩,要舉行一場盛大而隆重的宴會,就必須先將太子和王后請到皇宮裡來參加,然後再由皇帝安排下一個新人。何況,皇后乃莫清淵之嫡母,並親自坐鎮四皇子府中也使這婚宴出差,以後不免沒有人再提此事了,說皇后是一個國家的母親,卻連庶子婚禮都掌控不好,如何為戚國全周主母樹立一個好榜樣?
後院雖然離新居不遠,卻也是有一段距離的,大家轉過兩個彎兒,再次走過羊腸道,才終於來到新居。新房裡有幾盆蘭花和幾個小擺設,但並不十分豪華。恰在此時,莫清淵和雪雁的典禮正在前院進行,這會子還剛來到新房子。
大家驚慌請安,莫清淵卻目光穿越到了別人的身上,直落到宋玉綽的頭上。看著她一臉平靜地靜靜地立在莫樂淵旁邊,臉色平靜,一臉事不關己,既不祈福,又不不甘和羨慕,完全像個看客。
沒錯就是看客和既非朋友的人,也不敵,也不敵未能相守的戀人,而僅作為看客去看了自己的婚禮。
不知道什麼原因,莫清淵的心劇烈疼痛起來,目光定睛一看,落到了半屈膝垂首的宋玉綽,眼中閃著疼痛的顏色,抿了抿嘴唇,一言難盡,甚至連旁邊喜娘吵鬧的“邀請新郎和新娘進入洞房”聲也沒聽進耳朵裡。
一時不只是新娘難堪,連在旁邊喊“送入洞房”但一直得不到迴音的喜娘,都很為難。原來,在婚禮現場,新娘的母親和新郎的父親都是站在各自的立場上,各自在考慮如何安排自己與新娘的關係。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多,目光往返於雪雁莫清淵謝長安宋玉綽四人間循視,意味深長。
沒有把宋玉綽騙入無人之地譭譽參半,莫城淵原本就鬱悶,這會子見到莫清淵,兩眼閃著光,盯著宋玉綽,面痛色溢,就像有種說不出的痛。
莫城淵的眼睛裡幾乎閃現出一絲嘲諷,快收斂起內心神色,拱手正欲大笑:“四哥有個四嫂如此國色天香,難不成以為雲錦郡主不可能”但她不希望自己被謝長安隨口出聲搶到。
“四弟若是想要顯擺弟妹的美貌那也要先將喜帕挑開再讓我們看啊”
謝長安語,聽起來似乎不高興,卻很容易搶先莫城淵,把莫城淵想說的噎回了肚子。他的聲音很輕,很弱,卻讓人覺得很是舒服,彷彿是在聽一聽輕音樂似的。莫城淵天生憤怒,冷哼,眼中閃出一抹狠毒,望著旁邊的宋玉綽,淡淡地開啟了嘴。
“臣弟怎麼覺得四哥眼神不離雲錦郡主呢”。
宋玉綽半屈膝頭也沒有抬起來,但依然能夠感受到從正面傳來的火辣辣目光。
宋玉綽無奈地苦笑著說,眾女眷都半屈膝蓋,等待莫清淵喊出免禮,但是莫清淵卻遲遲不肯說話,要大家站起來,眾人也非瞎子,舉目四望,自然會發現莫清淵目光落入何處。
莫城淵的這句話,也算道出了大家心中的八卦,但又礙著自己的身份,沒敢開口。
宋玉綽早已經明白,他未能像莫城淵那樣願意跟在那個傭人身後,前往前院,使莫城淵無緣譭譽,莫城淵一定是懷恨在心的,定要想辦法到別處去討還。可是他又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他想知道的只是他的身份。這個會子,莫清淵恰好讓他有機可乘,他理所當然地發揮了作用。
季明月原本心虛,他和莫城淵首次合作便宣告失敗,對以後相處產生了一定的影響,卻不想這會子正好有了宋玉綽的把柄,季明月定也不放過。
“想是四爺是在比較四皇子妃與雲錦妹妹哪個更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