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良先是一陣慌亂,也是在瞬間,柳良知道了該怎麼應對,幸運的是,剛才他只是說出了自己家祖祖輩輩都是農民。他的父親是個地主婆,他從小就喜歡在田間地頭勞作,所以他對土地的感情自然比一般人深厚得多。宋玉綽問道,是不是也耕了田,他亦只點頭哈腰,並沒有清楚地表過態度
“柳家世代單傳,家中只草民一個兒子,爹孃自是捨不得草民做一點粗活累活的”
“那你便捨得讓你爹孃替你做那些粗活累活?”“那你就捨得讓你閨女為你幹那些粗活累得精疲力竭?”宋玉綽冷哼:“那柳綠的名字及她爹的姓氏呢?這也能出錯麼?”
聽到宋玉綽如此說道,柳良才果然驚呆了,原來剛才宋玉綽已經把自己炸死了。
看到柳良無語了,宋玉綽才補充道:“什麼?,無話可說?不要緊,沒話說的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柳良卻是冷哼:“郡主不知草民是誰麼?可草民卻是將郡主的情況打探的一清二楚呢”
柳良就是想借此威脅宋玉綽,沒想到宋玉綽並沒有受到自己的威脅,在聽到自己的聲音後只是鄙夷地笑。
“這京中知道我的人多了去了,我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的情況你知道的一清二楚實數正常”
說罷,他也不再和柳良胡說,只是扔下“你而自己當心點”一句,就不再停留,和幾個丫鬟一起走出天香樓。
當然是在走出天香樓之前了,宋玉綽已不動聲色地命令天香樓主子,要密切注意柳良所有動向,一有異樣馬上報告給她。
“怎麼待了這麼長時間?”見宋玉綽從天香樓出來,後面丫鬟們一個個陰沉著面孔,柳綠更紅了眼睛流淚,宋玉綽似是餘氣未消一般,謝長安看了微微皺了皺眉:“怎麼回事呢?”
宋玉綽搖了搖頭,命令四個丫鬟都登上身後的馬車:“你好勸柳綠:我這先用不著你服侍了”
說著他才向謝長安點點頭,和謝長安一起登上馬車:“你能找出今天早上的馬車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謝長安點頭:“馬車是鄭國公府上的馬車。裡面卻是無人”
說完,猶豫地望著宋玉綽問:“今兒出了鄭國公府,誰知道?”
宋玉綽搖頭晃腦,腦中卻浮現出一個男人的身影,是不是宋玉雲?他覺得這個念頭似乎有些可疑。卻覺不可能。此刻,宋玉雲需要她的幫助,如果她有問題,又該如何幫助她呢?他想,這事兒肯定是要找到她的。敢情找到下一個家?還是找上個好男人?但他本人並沒有提到他,她爹要是敗下陣來,作為女兒,宋玉雲沒有好生活呀。
謝長安看到宋玉綽愁眉不展默不作聲,知道自己一時還沒頭緒。她想,她是不急著去問的吧?也沒有催促,只是岔開話題問“今兒見的那個人果真不是柳綠的表哥?”
宋玉綽點頭:“他竟是連柳綠姓甚名誰都不知道的也不像是被人指使的,畢竟與我們有恩怨的哪個做事不是萬無一失?怎麼會連柳綠的姓氏名字都打探不清楚呢?”
謝長安卻罕見地不同意宋玉綽的話,稍作思索片刻便問:“瞭解柳綠真實名字的人有多少?”
宋玉綽由此想到了,柳綠當年秦氏買回的時候,她不過是個幾歲大的洋娃娃,要不是柳綠本人和她談了他們家,宋玉綽亦不知柳綠姓何。不過她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今知柳綠姓花,亦只有宋老太君一人、秦氏與她本人。
看到宋玉綽,一臉瞭然,謝長安隨即知道她有了回應,逐再道:“知道你今兒要出府的。除了你身邊的人還有誰?”
自然在宋府中有人知道,她會出府啊宋玉綽一付白痴樣子望著謝長安,不解其如此追問,其意蘊是什麼。”你說我是要去哪裡呢?但當他看見謝長安倚著車,一臉慵懶,宋玉綽遂瞭然。
謝長安何許人也,這個男人做事向來果斷直接,自然也就不和她過多胡言亂語了。而這一次,自是提出這樣一個貌似胡扯的話題,其實卻蘊含著深意。
宋府中,除宋玉雲一人之外,自然沒有一個人會傷害她,而且宋玉雲目前也需要自己幫助,自然不可能置她於死地的,因此,完全有理由相信,整個威國公府目前誰也不想讓她出什麼問題。且除威國公府外,然後得知這一天她就要離開府了。就只剩下和自己約定好的柳良於是宋玉綽驚呆了。
“你是說今天這場是柳良自導自演的?可我與他無冤無仇的,他為何要這般做?難道他知道我若是見了他必定會拆穿他所以他才想要置我與死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