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他身後跟在平郡王府馬車之後,宋玉綽就心平氣和地下來了,左右逢源,她們背後都有地道皇親國戚,任那靖國公府裡再牛的人,都會點評王府的去留是非。
逐宋玉綽輕的命令:“柳綠你去前面看看。就告訴靖國公府上的夫人小姐們說咱們今兒個要進宮,不宜耽擱了時間,看她們能否行個方便,先退一步路也好過咱們在這兒僵持著”
“是”
柳綠應了一聲,一會兒就一臉委屈地回來了:“靖國公府上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人不成,竟這般口出狂言”
紫黛額貴。瞪了柳綠一眼問道:“她們可是說了什麼?莫不是你口氣不好人家才惹得人家那般吧”
柳綠在重重地“呸”的一聲之後,頗感不平地告訴宋玉綽:“奴婢完全是按著姑娘的吩咐說的話,那家人家卻是說她們靖國公府上的人從來不走回頭路,要讓也是咱們先讓”
紫黛皺眉:“難道她們看不出這是宮裡的馬車麼?”
由於是皇宮派人來接宋玉綽入宮,宋玉綽乘坐的馬車當然是皇宮裡的馬車,而非威國公府裡的馬車。
宋玉綽卻從電光火石間想到靖國公究竟姓哪。
原靖國公為雪雁外。同鄭國公一般,雖無甚實力,卻也馬上完成了四皇子妃的外家,況其重信,至莫清淵之力,成就偉業不在話下,未來,她們是一個國家母親的外家,這個會子天生鼻孔朝天。
宋玉綽嗤之以鼻,真是個比個笨,先不說鄭翩然,這個還是沒有嫁,話說後來雪雁出嫁了。他也不會有什麼作為了,這不就是個笑話嗎!莫清淵能否成大事,還只是說說而已,靖國公府裡是如此猖獗,是早些時候嗎。
“將我面紗拿來”
宋玉綽微微想了半天,終於下定決心。命令紫黛接過面紗,帶上臉後,便扶著柳綠的手下了馬車,帶上柳綠,當面走向靖國公馬車,口氣敬重地開口。
“晚生雲錦在這給國公夫人問安了,”說著,停頓一下,再一次清脆地說:“今兒個雲錦奉命進宮,不好耽擱了時辰。且雲錦後邊還有馬車通行,著實不好將馬車倒退,不知國公夫人可否能給個方便?”
說罷,宋玉綽靜靜地站在旁邊等待她們答話,誰知道車廂裡穿出了清脆的挖苦聲。
“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你要過去我們就要給你們讓路,我們靖國公府自來不走回頭路的,要是想快些過去,你便與後面的馬車商量一番,先讓出道來與我們過”
賈玉文說話雖然張狂狂妄,宋玉綽卻並不生氣,聲音依舊溫和有禮“原來是國公府上的小姐,退一步海闊天空,賈小姐的車往後退幾步就可解決咱們三家人的煩惱,賈小姐何樂而不為呢”
“講得倒也不錯,”賈玉文還是諷刺張狂,帶有傲慢和不可一世的色彩,也不會離開馬車內,就坐在馬車裡,像又和家裡的奴才聊天似的說著:“你們兩家退一步亦是方便咱們三家,你們何樂而不為呢”
“放肆!”柳綠為賈玉文的一番話所激怒,大聲喊道:“就知道和自己聊天的人是誰!”
“柳綠!”宋玉綽眉頭一皺,飲止了柳綠,再委婉禮貌地告訴賈玉文:“平郡王府的馬車後正好是轉彎的路口,馬車實在是不好倒退,賈小姐您看”
“想都別想!”不待宋玉綽把話鋒一轉,賈玉文隨即出聲中斷,張狂地開了嘴:“我賈家人從來不走回頭路,憑你們是郡主還是王妃,我都不會讓道,你們莫要以權壓人!”
同時平王妃在車廂裡等得不耐煩了,皺著眉頭打人出來,看發生了什麼:“春兒你快去看看外面究竟怎麼了”
“是”
名喚春兒少女打簾下車,恰巧聽見宋玉綽和靖國公府眾人交談,逐再返身登上馬車,把這件事告訴平王妃
“威國公府上的嫡女?”平王妃挑眉:“可是上次在臨海長公主府上大出風頭的雲錦郡主?”
“就是這樣,”春兒點點頭,微笑著說:“奴婢聽聞威國公府上的姑娘個個冰雪聰明才貌過人,也不知是真是假,剛剛奴婢下去一瞧,果然讓奴婢眼前一亮,這威國公府上的雲錦郡主倒是國色天香的緊,那樣貌身段奴婢瞧著這上京城除了王妃就是雲錦郡主了”
“你莫在這裡諂媚,”平王妃微笑嗔春兒,眼波微微轉動,心思轉來轉去,笑起來透著幾分雋永:“我倒是上次在慈寧宮中聽臨海長公主在太后面前告過雲錦郡主的狀罷了,我就當一次好人幫一幫雲錦郡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