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有令宋玉綽失望的是,第二日早上,藍香正在為宋玉綽梳頭,準備一會回宮的時候,春華從外面打了簾子進來通傳
“姑娘,催媽媽來謝恩了”
在為宋玉綽整理房間的紅袖幾人,也不知昨兒個夜裡生事,柳綠更納悶了:“好好的二姑娘身邊的奶孃怎麼跑到咱們姑娘這兒謝恩了”
“不是嗎,”紫黛也隨聲附和:“不是說一直稱病有好些天沒來府上了麼,怎麼一來就跑咱們姑娘這兒來?也不怕二姑娘知道了心裡有疙瘩”
宋玉綽卻不理她們的話,衝著春華微笑著說:“去請吧”
多了一個微笑,說給她們幾個聽:“一會兒人進來了你們就像對馮媽媽那般敬著,可不許對催媽媽不敬,可清楚了?”
紫黛幾人雖然不明就裡,但宋玉綽做甚是如此抬著宋玉雲旁邊奶嬤嬤,卻也知道宋玉綽定是有自己的打算,逐都撇嘴應了一句
“奴婢們都曉得的”
宋玉綽這時點了一下頭,命令藍香不斷為自己梳髮。他把頭髮梳得整整齊齊的,就像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顯得很是認真。也是在此時催促母親隨春華的打簾地行動進入正廳,宋玉綽連忙微笑問候“媽媽來了,紫黛,快給催媽媽搬個凳子來。”說罷,他抱歉地笑了:“請原諒,這一刻,我沒有辦法起身去迎母親”
催媽媽急忙擺手道:“哪有主子起來迎奴才的理兒,是奴才來的不是時候,擾了姑娘了”
“瞧媽媽說的哪裡的話,人參媽媽吃的可還好?若是不夠只管逐了鶯歌過來拿,我這兒還有”
催得母親趕緊從凳上起身,一臉卑微:“人參那般貴重的東西豈是奴才這樣的人家一日三餐可以吃的?姑娘厚愛咱們做奴才的也不能恃寵而驕不是”
“幾根人參而已,我這還出得了,”宋玉綽微笑著看著鏡子,又對藍香笑道:“行了,我這兒不需要你們伺候了你們去裡屋看看咱們該帶的東西省得落下什麼”。
見到宋玉綽,把周圍侍奉的人全部遣散,催得母親就知道宋玉綽有事告訴了她,逐趕緊做了個洗耳恭聽。
催媽媽神情嚴肅,宋玉綽卻微笑著跟催媽媽說起家常:“聽催媽媽說晚上著涼?為什麼會如此不慎”
“那日剛聽了柳姨娘病故,奴才想著怎麼也是奴才服侍過的主子,逐心裡哀痛不已,想著出來給姨娘燒些紙錢,卻不想夜裡冷了些,奴才穿的少,也就著了涼”
宋家向外界宣告,是柳姨娘病逝於家廟。
宋玉綽挑了挑眉毛,春天這麼個時節,催媽哪知道晚上冷?由此可見,這“不知道晚上冷”就是有意說出來的。真相正如宋玉綽推測,催促母親早已經猜到了柳姨娘出事的事,宋玉雲一定要報復。
宋玉雲就是她外婆家的寶貝,心性怎麼樣,她能不知道嗎?可在她看來,這世界上沒有誰能真正地理解她,她的心也就像一隻小麻雀般脆弱。稱病不至,只是不想和宋玉雲再有瓜葛,幫宋玉雲報了宋府的仇而已。況鶯歌在宋玉綽院中當差,甚至為鶯歌以後有了一個美好的歸宿,催促母親也不幫宋玉雲幹這麼不可靠的事了
宋玉綽的心微微一轉,挑了挑眉說:“春天晚上冷,母親還是要多加留意為好”
宋玉綽如此一說,是同意催母親。
催媽媽則是點頭笑道:“風寒雖是小病,可老奴畢竟年紀大了,還需要再將養上幾日才是”
言外之意是,他的年齡已經很大,有些事還不想搬。摻在一起,明知該乾的不幹,這會子要是宋玉綽,也不想讓他再次出現在府上了,然後她總是稱自己生病了,在家裡也沒事。
看到催促母親的上說,宋玉綽心滿意足地點點頭:“一會兒媽媽走時再拿幾支人參回去將養將養身子,日後咱們府上二姑娘出嫁時還需媽媽多幫襯著些,還需媽媽做陪嫁的婆子呢”
催促母親聽到宋玉綽的聲音眼皮一跳,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注意到宋玉雲旁邊的宋玉雲的言談舉止督導宋玉雲呀催促母親左手搭住右手用力握住才平平淡淡下來心緒過來頷首說
“奴才省得”
看到催促的母親聽到她的話裡的意思。宋玉綽才心滿意足地點點頭,站起來笑了:“媽媽身體還不適,我這兒就不虛留媽媽了,媽媽還是早些回家休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