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到宋子瑜神色凝重,不似為口不對心,心中還在想,莫樂淵犯的這個錯誤,差不多也都被自己寵壞過,若才關在正元寺數日,就放走二人,以後兩個人如果又想幹一番事業,不就更無所顧忌嗎?
皇上一打消把二人事先放掉的念頭,卻也還是始終不忍心自己自小寵大的金枝玉葉在正元寺受委屈,並以逢年過節為由,向正元寺贈送大量衣物吃食。
那幾件衣服都是白玉藍香她們為二人收的,只是遺憾的是,這些吃食,都廉價那當晚把她們放正元寺小和尚。
白蘭邊惋惜送出這些吃食邊嘆息著氣疊好了手裡的衣物。
“也不知道這會子公主她們到了沒有,路上是否安全,帶的銀子乾糧夠不夠,公主自幼沒出過遠門,也不知道這次吃外邊的飯睡外邊的床到底習不習慣”
“行得通的,不要念,”藍香收好衣服走進去,聽到白蘭念念叨叨,不由大笑而生中斷了:“有月溪她們在,公主她們能有什麼危險”
“可不是。”藍香意猶未盡,卻被白玉眉頭緊鎖的身世打斷,白玉把手裡的衣服疊在衣箱後面,這才嘆口氣,看了看藍香和白蘭:“當務之急還是先想想怎麼能讓兩位主子趕緊回來吧。皇上那般寵著公主,這次若不是宋世子攔著,估計皇上現在就派人來接了,到時候皇上派人來接兩位主子回去時兩位主子還不在,咱們的命運恐怕要比白芷還要慘”
白芷雖活。卻也是被足足打了五十大棍,要不是月溪她們離開的時候,給白芷留了些上等的膏,莫樂淵從太醫院再次偷取白芷一些治好傷口的膏劑,估計此刻白芷會一命嗚呼。
藍香嘆了口氣,把衣服收在衣箱裡,接了一句話:“這不,今天幾乎每天都提心吊膽地盼望著這兩個主子快點回來”
“誰說不是呢”
白蘭幾人感嘆正元寺,每天戰戰兢兢,並造成了所有這些罪魁禍,此刻卻渾然不覺,跟在太醫後面。他們一路顛簸,又走得很疲憊,終於來到一個偏僻的山坳裡,這裡就是邊城最偏遠的地方。雖是慢吞吞的,不過好在,終於來到邊疆大營。
太醫們並駕齊驅,宋玉綽他們下車本想直奔邊疆謝長安府邸,向謝長安告發,可卻在府外接到訊息,太子為邊疆戰事和橫生瘧疾而殫精竭慮,極少回府歇息,差不多都宿在營帳之中。
宋玉綽聽說了,趕緊問:“那我那威遠候呢?還有衛小侯爺呢?不是說有好多人染上瘧疾了麼,這位小哥先讓咱們去瞧瞧他們也成”
誰知道守門計程車兵是個拿宋玉綽說套話的探子,走上前去要扣宋玉綽腕上,結果有人出聲阻止。
“等一下”
宋玉綽詫異地望著叫住那對守門將士將要扣在自己身上的夥伴,真有點不明白,素昧平生,如何能幫助她?他不認識她嗎?陳太醫出聲阻止,她也可以諒解。他說,你知道嗎,那個老頭兒是我們家的大爺呢!但小哥出聲阻止了他,她才真的有點不明白。
那士兵卻不顧宋玉綽詫異的目光,向扣在宋玉綽腕上計程車兵說
“我瞧著這人與宋二爺長的有些相像,況且又是陳太醫親自帶來的人。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什麼叫應該?”還沒等我士兵講完呢,扣住宋玉綽計程車兵就中氣十足地打斷了他“寧願錯殺一百,也不願意放過一個人,我覺得這個人很可疑!”
說完,再環顧別人,冷冷哼唱:“說什麼是聖上派來的,我看他們一個一個都可疑!”說完,轉身走人。一邊說道。一面將手中的紙團往地上一扔,“哎呦呦,你怎麼還不回來呀?”一邊指給宋玉綽和莫樂淵二人看:“老子就沒見過這麼小的孩子能出來治病救人的!”
莫樂淵從小就金枝玉葉,從小撫養成人,也從來沒有遭受過如此羞辱,現在有人指稱他為奸細,豈可有不生氣之理?他的臉上掛著怒色。莫樂淵指了指那壓人的粗聲將士,便高聲道。
“跟來這作戰的宋二爺年紀跟我們相仿,怎麼他能上戰場打仗,我們就不能行醫了?”
那扣住宋玉綽不放計程車兵聽到莫樂淵的聲音卻更加確定幾人就是奸細,而不只是自己,連剛叫住他,不允許他捉拿宋玉綽計程車兵,聽到莫樂淵說,還斷定,他們這批人就是假扮的太醫,抓住他們,向謝長安的營帳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