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的東西,”宋子瑜拍拍姐姐的背,微笑著安慰她說:“再哭再鬧也會是一隻小花貓”
宋玉綽平復了一下情緒。鑽出了宋子瑜的懷裡,看宋子瑜的胸口溼透了一大塊,笑著說:“完事之後,嫂子見弟弟胸口這片眼淚,定要醋意大發和弟弟大吵一架”
宋子瑜在姐姐額頭上捅了一下。嬉笑怒罵“促狹鬼”,他笑著說要回去換衣服,宋玉綽對弟弟多笑笑打趣幾句才放了下來,使宋子瑜回到自個兒院。
宋玉綽再次獨自留在花園裡,剛站起來就回到流清院回來的時候,正見紅袖正在罵著小丫鬟,那個小丫鬟捏了捏腰肢,和紅袖吵了起來
“你也別以為自己是姑娘身邊得力的就真把自個兒當成主子了!”
那個小丫鬟,就是宋玉雲奶孃崔母之女。名喚鶯歌為宋玉綽院三等丫鬟,因她而得名,娘,宋玉綽並不重用鶯歌,只當是養閒人,通常都是在自家的院子裡。
鶯歌仗義執言,他娘,理由,總是以半個主子的身份來看待它,此刻遭到紅袖的公開斥責,自然抹不去臉面,和紅袖大吵一架。
“你若是在這般對我,小心我告訴我娘去!”
紅袖冷笑:“你娘不過是二姑娘的奶孃。說到底不過也是一個下人罷了”
崔媽媽很受宋玉雲的重用,平日所得賞錢和宋玉雲前兩年得勢,府內他人奉承所贈之禮物,崔媽家也胖得流了油。在家裡還偷偷地學著那些大戶人家通常為鶯歌買來兩個小姑娘服侍鶯歌的樣子,鶯歌自小在家中就以小姐的身份侍奉,最讓人聽不下去了,被人說成下人了。
此刻被紅袖說了那麼多,然後揚起巴掌要向紅袖打招呼,卻被紅袖旁邊的月容叫住了,宋玉綽在合適的時候冷笑了一聲。
“紫黛。去清算一下鶯歌這個月的月銀,把她送到崔媽媽那兒去罷,我這兒請不起她這尊大佛!”
“姑娘,”一聽正是宋玉綽,捲入爭吵的幾位丫鬟俱下跪,鶯歌更顯得憂心忡忡。
鶯歌向來侍弄宋玉綽,始得,崔媽媽便叮囑鶯歌,好好服侍宋玉綽,不如做宋玉綽親信,宋玉雲越近兩年不受待見,柳姨娘自流盡腹中兒女後,也就完全失去寵愛,宋玉雲的母后在侯府的位置每況愈下,宋玉綽的嫡女地位卻一路飆升,此刻更可以當著皇后太后的面,上言不遜,若是鶯歌得了宋玉綽的重用,將來怕嫁不出去好人家?
崔媽媽對鶯歌早已經有了這樣的優缺點分析,於是此刻鶯歌就聽到了宋玉綽將自己趕出去的訊息,趕緊叩頭認錯:“奴婢知錯了,姑娘千萬別不要奴婢了”
宋玉綽嘲諷地喝了一聲:“你在我這兒都擺起了主子的譜兒,我若是不趕你走,日後你豈不是要爬到本郡主頭上來了!”
鶯歌邊磕著腦袋,邊說邊反覆說:“奴婢不敢”,磕得前額髮紅,崔媽媽雖是宋玉雲奶孃,卻也沒跟宋玉雲做過什麼不利於威遠侯府的事兒,鶯歌除平日小姐性情偏重,卻也沒有犯什麼錯,此刻看著鶯歌的前額髮紅,宋玉綽終有不忍之心,略有嘆息。
“你先起來吧”
雖伺候宋玉綽的日子不長,鶯歌還知道,宋玉綽這個男人最是吃了軟,吃了硬,此刻,宋玉綽讓她起床了,她再也沒敢跪下,趕緊爬出地面,垂下頭顱,立於宋玉綽的前面,宋玉綽卻並沒有看上,而是說給別人聽:“你們都起來吧,沒你們的事兒,都散了吧”
大家都站起來,行禮後退,只有紫黛追隨紅袖和鶯歌,宋玉綽向紫黛招手微笑著:“你先回屋休息去罷”
紫黛含笑應聲而退,宋玉綽由此帶上紅袖跟著鶯歌走進正廳,目光來回掃視二人數次,才淡淡開口:“講,究竟為什麼呢?”
“乃奴婢之過,”紅袖先跪下認錯。鶯、鶯娘、鶯姐,三個人都是被主人強拉去做奴隸的。鶯歌見紅袖跪下認錯,也急忙跪下跟著認錯
“不管紅袖姐姐的事,是奴婢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