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恆還有外室的事情,她早知道前一世宋正恆還想過要將風流債交給父親代勞,好在,前世惟芳把這對孩子帶來的時候,裴嫣然適逢其時,發現破綻,只隨口說了句“弟弟妹妹長的倒是與二叔有些相像呢”
總之,宋老太君覺得不對,硬逼著說出真相,只不知,這個名叫惟芳,卻與宋正恆用情甚深,或者是因為掌握了宋正恆的把柄,至還沒有說出被宋正恆送去,就說他本來就是二爺外室,因貪戀侯府榮華富貴,歹心頓生。
上一次,宋子瑜結婚了,鄭氏的這些舉動,完全惹惱宋玉綽,宋玉綽原考慮將惟芳母子三人留在鄭氏身邊,作為回禮,月溪此刻帶著這則新聞。
宋玉綽笑道:“咱們不能總是隻收禮不回禮呀,月溪,該怎麼做不用我吩咐吧?”
月溪便笑道:“主子且放心就是,奴婢該做的都已經替主子做好了”
宋玉綽挑眉微笑地問:“你們都在幹什麼呢?說來聽聽吧”
月溪微笑著清了清嗓子,喝下一口柳綠遞來的茶葉,笑著說出以後發生的事。
原來月溪得知此事後隨即前往惟芳居所,扔給惟芳,裝了起碼二百兩荷包,意有所指之謂也,這都是宋府的宋正恆在外面另建新府的,稱宋府下人一年存的銀,並補充道,一個下人,可以掙那麼多銀子,更何況,一個被寵幸而有兒女榜身之寵妾。
誰知,惟芳卻異常聰慧,沒有被月溪挑撥離間,只道在外自為夫人,逍遙非常,不願到府上見正室面色度日。
女人如果只屬於自己,可能還是不容易被引誘,但如果生小孩的話,那樣就把握得更好了。母親是個偉大的角色,她不僅要養育著兒女,還要承擔起教育子女的重任。媽媽們很自私,婦女一成為母親以後,就把心思都放在了孩子身上,一切主要是為了孩子們的利益。
月溪則是拿捏惟芳兩個兒女,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月溪首先說出宋子嗣姐弟三人在宋府中的處置情況,並對惟芳說,外室子女不能進族譜,且不說淇姐兒以後想嫁給一個好家庭也不行,就是越哥兒,也因上不起族譜,財產一分也不能少。
惟芳聽到月溪的聲音,真的鬆懈下來,垂眸向月溪保證一定要好好想想。
“惟芳答應要好好考慮以後,奴婢便不敢逼的太緊,便說了句過幾天再去找她。就回來了”
宋玉綽頷首安慰:“你做的不錯,明兒你再去看看,若她還是猶豫不決就再給她填把火,告訴她,咱們背後有皇子替咱們擔著,替我們做事,我們自然不會虧待她”
月溪點頭“奴婢曉得怎麼說的”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封給宋玉綽的信微笑著說:“這是剛從邊疆送過來的”未完待續。
威遠侯府裡有個園子,雖不及宮裡御花園那般大,那般好看,卻成了宋玉綽休閒時候最愛的去處,那兒有棵桃樹,宋子還在還是小孩的時候,最愛在桃樹上跑來跑去,由於當時,秦氏總喜歡逗她,告訴她說:“好孩子,你圍著桃樹跑一圈,便成長一歲,所以你要多跑幾圈喔”
宋玉綽在這一天故意早起,無所事事,然後再去花園的地方,只是這一刻是殘冬,一切都變得蕭索起來,除掃地丫鬟婆子,不是少數,顯得有失幾分人氣,沒有了以往的欣喜,倒似乎有些冷冷清清的。
“歸兒,”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想了起來,宋玉綽連忙回過頭,對著來者咧著嘴笑了笑。
“難得休沐,哥哥不在院裡陪媳婦兒,怎麼有空閒逛到這兒來?”
“促狹鬼,”宋子瑜嗔了宋玉綽一眼,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望著眼前赤裸裸的桃花,眼中洋溢著懷念之情“好久沒有見過你繞著這棵大樹跑來跑去”
宋玉綽看了眼那顆桃樹,低頭笑道:“是啊,許久未曾繞著它跑了,許是大了,不像幼時那般盼著長大了吧”
宋子瑜戳了戳宋玉綽的額頭,笑道:“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級,說的倒像是歷經滄桑的老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