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說什麼!我沒有”
“我又沒說你有,你緊張什麼”
邵清媛支支吾吾地辯駁起來,但被宋玉綽的笑聲打斷,拿起茶杯喝水,再也不理她們
剛餵了口飯,就聽太后笑道:“難得大家聚在一起,這麼些如花似玉的姑娘看著哀家好歡喜,不若晚些遊戲罷,權當散散心了”
太后的話,誰還敢不服,宋玉雲再一次想好了展示自己的機會,在皇后話音剛落,便笑著湊趣“如此甚好,咱們也算是儘儘孝心,讓太后娘娘歡喜歡喜”
宋子琳渴望展現自我,怎麼捨得宋玉雲自個兒搶功太后?於是她在月餅上貼滿了各種祝福和祝福文字。所以,還搶著在前面說話“嗯嗯,中秋佳節合太后娘娘一笑”
其餘幾家閨秀,更不願落伍,都是吵著要答應皇太后的決定,高興得太后合不攏嘴,笑了:“知道你們都是好孩子,這樣,哀家做主,咱們行酒令射覆如何?”
皇后隨即微笑著說“自然不錯”
看到大家都沒有異議,太后派了文音過去“這樣、文音就是令官、你只管聽從她的話就是了,”說著,有笑道:“可是說好了,輸了的要表演節目,不許耍賴”
大家都說有,笑成一片,宋玉綽倒是暗自憂愁,雖在古代待了一世,但前世本身並沒有觸及射覆的現代,這也只是紅樓夢中所見,現在是不是有手機電腦,請她百度一下,她怎麼可能呢?
射覆、射、猜;後來發展到用盆盛滿酒以掩人耳目,然後再把物件放回盆中進行比賽,這種叫射覆。覆,遮蔽隱藏。《詩經》中就有“射覆”一詞,其含義為“擊盆”,“擊甕”。射覆的早期玩法以制謎猜謎為主,並以盆盂碗之類將某物預先藏好遮住,以便人們猜出度數。此二種耍法均較直接。後以此為基礎出現了射覆遊戲這一語言文字的間接波折,其法在於以相連字句隱寓於物中,使人猜度,如射者猜得不準確或不正確及覆者對射者猜度判斷錯誤,均罰飲酒。
清俞敦培酒令叢鈔,古令雲:“然今酒座所謂射覆,又名射鵰覆者,殊不類此。法以上一字為雕,下一字為覆,設注意酒字,則言春字、漿字使人射之,蓋春酒、酒漿也,射者言某字,彼此會意。”這就基本解釋了射覆酒令遊戲耍法的原理。
例如紅樓夢六十二回的描述,寶釵與探春在擲骰的正確思路下,探春就覆以“人”的形象,寶釵講“人”字泛泛,探春再覆以“窗”,二覆一射。寶釵見席上雞鳴,便射穿了探春所用“雞窗”和“雞人”兩典,也就是覆以“雞”字從而射出一“塒”。這便是《紅樓夢》裡的兩個“雞窗”與“雞人”之例。探春一聽就知道是自己射過來的,以“雞棲在塒上”為典例,兩人相視而笑,心領神會,各喝一口門杯。又比如李紈、岫煙對號入座之後,李紈於是覆以“瓢”的詩句,概以“瓢樽空掛壁”之典,即覆以“樽”,岫煙射穿,言一“綠”,概用詩句“愁向綠樽生”之典。兩人這才心領神會地各自喝了起來。
粗略地回憶一下現代時候讀紅樓夢的往事,宋玉綽有點頭痛,太后雖然改變了規定,輸家再也不喝,而是一個表演節目,但宋玉綽心裡仍是一蹶不振,只是,單從外表看,它還很沉著,見莫樂淵頂禮膜拜,低聲問宋玉綽的耳朵:“你願意嗎?”
宋玉綽一臉“不會”的表情
“”莫樂淵決定無視她,衝著文音微笑:“文音妹妹,讓我們一起出發”
文音道:“我既為令官、就聽從我的指派”說著,命人取了骰令盆來“從安陽公主開始擲起,,挨下擲去,對了點的二人射覆。”
莫樂淵一扔,就是一個2、宋玉綽、周意寧和其他人扔得都不準,直到莫意淵方扔了一個2,皇后看見後笑著說:“只有姐妹才這般有默契”
莫樂淵皮笑肉不笑“二妹,拜託了”講完了,再加“只有這個花園才行,要說在其他地方,可真是毫無頭緒”
文音笑道:“這是自然,沒人有三次機會猜覆,若是三次皆猜不準,那隻好表演節目了,若是猜準了,那則出題的人來表演節目”
莫意淵毫不客氣,向文音禮貌一笑,看著莫樂淵的背影,一樣的似笑非笑,指著盛開的金菊微笑著說:“菊”
大家都往金菊這邊看,莫樂淵由不得著急,她最不喜歡去學校了,現在,她又怎麼想起了菊這個典故呢,偷偷地把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趁著沒人留意,捅捅宋玉綽的,示意宋玉綽出手相助,宋玉綽的心很搞笑,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圍,最後目光定格於一個籬笆之下
莫樂淵頓時心神領會,不等她說話,莫意淵就嘲笑她“長姐怎麼還沒說話呢?莫不是不能射擊”
皇后和程妃俱些憂慮地看了看自己女兒,莫樂淵腹中的墨水何其多也,她們還很明白,卻不想莫樂淵卻一昂腦袋,冷笑“這樣簡單也好意思說,還當別人都是傻子,都不會不成?我便射一個籬笆的籬字”
眾人便知莫樂淵射著了,周意寧更是笑道:“沒想到這個肚子裡沒有幾兩墨水的竟能射到五柳先生的飲酒”
莫意淵覆,不正是陶淵明喝酒時的“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嗎,太后小得合不攏嘴“哀家都沒想到,樂兒居然能猜到”
隨即,他看著莫意淵笑了起來“小二倒應該去演演出”
莫意淵隨即站了起來,屈膝道“獻醜了”,就命令周圍宮女,預備好的紙磨,畫幅牡丹臨,再加上幾隻蝴蝶,真是惟妙惟肖,連莫樂淵都暗自驚歎,莫意淵畫工,的確十分罕見。
太后既然喜歡牡丹等奢華之物,就忍不住笑了:“小兒這個小孩的畫工的確是越畫越精”
莫意淵謙虛道:“皇祖母過獎了,是意兒獻醜了”
皇后壓下了內心的鄙夷,她的臉上露出了母儀天下“小二也不謙讓,趕緊回去坐吧,你接著吧”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