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鱗不是個好人,他只是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儘管許至君知道許鱗當初做的事其實算不到他頭上來,但面對這樣一個失去摯愛的男人。
他還是感受到了一絲羞愧,羞於為許鱗的兒子,羞於頂著許家後代的身份跟司念在一起。
千言萬語哽在喉間。
“對不起。”許至君沉重地道歉,他似乎只能說這麼一句話。
司升榮早在答應他跟司念在一起的時候就想通了,他不想怪這個孩子。
上一輩的恩怨是上一輩的事,不應該讓自己女兒的幸福來承擔。
“你不用為他道歉。”司升榮眼中有一絲釋懷的悵然,“反正他如今,也算是遭到報應了。”
許鱗自從上次腦梗進入ICU後,就一直沒有醒過來。
就算醒來,也只能半死不活地過完這後半生,再無起色了。
許至君這次回來,也是著手處理許鱗手頭剩下的一大堆破事。
許鱗突發腦梗這件事雖然很可疑,但目前最重要的不是調查這事。
想要許鱗死的人當然不少,想要推出一個替死鬼很簡單。
許家下部蠢蠢欲動的不止一個,許至君現在的重心主要還是在這個方面。
只是沒想到今天會發生這麼多事。
不過好在所有人都沒事。
許至君料到上午發生的事。
“今天機場大橋的那輛自燃車很可疑,我已經通知警察儘快調查了。”
司念還是把心中藏著的關於這件事的嫌疑主導人說出來了。
“我有預感,這件事很有可能是江逸軒一手策劃的,但他這人很謹慎,怕是查不到他的頭上。”
“念念,你為什麼會認為是他?在我印象中他一直是個貪財但很懦弱的人。”
許至君眼中有一絲探究,他總覺得司唸對江逸軒的瞭解已經超出正常人的範疇了。
他相信司念早就跟江逸軒沒關係了,但心裡卻仍舊不安。
因為司唸的身上似乎還藏著秘密,一個讓她傷心的秘密。
許至君甚至沒有辦法安慰她。
司念聽到這句話後搖了搖頭,“他的懦弱很表象,一旦有了精密的計劃後,他會成為一個十足狠心的人。”
司升榮和許至君的表情都很凝重。
一個才剛剛出頭的年輕人,就已經能幹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