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心疼地抬起他的手,“先把這裡包紮了,你怎麼不早說,難道不痛嗎?”
許至君指腹擦過她通紅的眼角,無所謂地笑著,“不痛,念念好好的我就不痛。”
“別貧嘴。”司念把他拉到醫護車那邊守著人包紮完才鬆了一口氣。
松完氣又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要不是今天有許至君,她不知道自己會發生什麼。
不過還好的是,爸爸也成功躲過了這一劫。
因為上一世的事,司念知道這絕對不是偶然。
但是人贓俱滅,怕是也找不到任何有指向性的線索了。
真是好樣的,江逸軒,你真是一點都不手軟啊。
這麼大的車流量,這麼多無辜的生命,他怎麼敢的啊?
司念發覺自己越來越不能理解江逸軒了。
他簡直是個反社會分子!
可是這一世他獲得了上一世沒有獲得過的權利,做出的事也更加喪心病狂。
還好,還好她叫爸爸待在了酒店,如果他回來的話,正好要經過這座橋……
又沒有許至君這樣的人能及時喊來直升機進行救援,怕是,怕是就……
司念不敢往下想去,她緊緊攥住許至君的手。
“走,我們去看爸爸。”
他們的車也透過疏散帶了出來。
司唸的車窗破了,所以坐上了許至君的車。
正從另一條很遠的路趕過去的中途,司升榮的助理王齊打電話過來了。
司念連忙接聽。
“喂,大小姐,你現在在哪?”他語氣焦急。
司念穩了穩心神,“我在來酒店的路上。”
“老闆看到機場大橋出事的新聞,擔心你出事暈了過去!現在在西民醫院。”
司念立馬對許至君說:“去西民醫院。”
許至君點了點頭,換了條匝道改變了路線。
西民醫院是離機場最近的一個醫院。
上一世,司念也是在這個地方,見了爸爸最後一眼。
往事不堪憶,司念情緒原本都有所好轉,現在驟然又低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