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敬軒獨自騎馬離開營州後,便沒有停歇,直接日夜兼程,花了八天時間,終於離開了范陽。
雖然自己是秘密離開范陽的,但是,想殺自己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不管是國內的門閥權貴,還是蠻族,燕國,都是欲殺之而後快的。
所以,必要的防護還要要做的。離開范陽後,蕭敬軒便找了一個成衣鋪,換了一件長衫,並且從新換了個梳頭的方式,將自己那標誌性的兩捋白髮蓋住。
同時,將自己的戰馬發賣了,轉過頭買了一匹騾子代步。為了更好的隱藏自己的身份,蕭敬軒買了成套的仕子用品,書包,筆墨紙硯,以及一把扇子。
買完這些東西之後,蕭敬軒沒有在集市上找個地方換上,而是離開了集市,到城外找了一個僻靜無人的地方。
等換上這些之後,蕭敬軒的形象終於有了巨大的改變。蕭敬軒看著水面的倒影,心中也放下心來。要知道,就算有人拿著蕭敬軒的畫像來追殺自己,也未必能認出來。
於是,接下來的路程,蕭敬軒便安心的扮著自己的書生,慢悠悠的向著涼州駛去。
雖然,蕭敬軒的目的地是涼州,但是由於時間沒有那麼趕,所以,蕭敬軒沒有直接奔赴涼州。
這天,蕭敬軒來到易州城,找了一家酒館,開始吃喝起來。
酒館,蕭敬軒以前倒是常去,可能是因為心態的不同吧,之前一直沒有仔細的觀看過形形色色的客人。
如今深處遊歷中的自己,靜下心來,聽著食客們胡吹海吹,述說著家長裡短,江湖趣事,朝廷新聞,還是蠻有去的。
特別是當一些食客提到自己時,形容自己的話語。總體來說,民間對自己的評價還是不錯的。就是給自己取得綽號不是很喜歡。“屠夫”這個綽號和自己一點都不想配。
正在蕭敬軒糾結這個外號的時候,酒樓裡又來了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看起來很魅惑的女人。
隨著這個女人的到來,整個嘈雜的酒樓瞬間安靜了下來。
眾人開始對這個女人小聲的議論了起來。這個女人長得非常的漂亮,關鍵是穿著,大膽到讓人臉紅。
雖然在我們現代人眼裡就那樣,就像是吊帶裙外面裹著一層輕紗。
但是,在蕭敬軒這個時代,雖然民風開放,但是,也沒有開放到這種程度。
最關鍵的是,這個女人給人的感覺很純潔,純潔的像一張白紙。
女人在酒樓掃視了一眼,看著周圍沒有空位後,便徑直向著蕭敬軒走來。
女子來到蕭敬軒身旁,輕聲細語的說道:“公子,不知道小女子能不能與公子拼個桌?”
蕭敬軒臉色微紅,說實話,蕭敬軒對於和女人交談,特別是陌生的女人,還是有點放不開。
猶豫了一會兒,便說道:“姑娘如不介意在下粗鄙,就請隨意。”
說完話,便開始悶頭吃了起來。
看著面前男子的呆樣,女孩不禁笑了起來,銀鈴般的笑聲讓蕭敬軒有點不知所措,不過,還是強忍著吃完了飯菜。
吃完飯後,蕭敬軒便趕緊叫來小二,結了飯資後,便揹著書簍起身離去了。
牽著騾子,蕭敬軒邊走邊懊惱,自己可是統帥十數萬大軍的將軍,怎麼會被一個小姑娘弄得如此模樣。
不對啊,自己又不是雛,怎會如此不堪。是媚術。蕭敬軒回過神來了。自己是因為媚術才如此不堪。
自己被師傅封住了經脈,壓制住了一身實力,就連自己的一身殺氣都不知不覺被壓制了。所以才會如此的不堪。
想明白這些,蕭敬軒心裡才舒服多了。在城內逛了逛後,蕭敬軒便繼續出發,向著城外走去。
傍晚,當蕭敬軒走到一處僻靜的官道處時,只見山林裡鑽出二十多名手持鋼刀的歹人。
只見這群歹人將蕭敬軒團團圍住。一個首領模樣的人喊到:“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蕭敬軒征戰沙場多年,豈會怕這些人,剛打算抽刀解決這些人時,突然發現自己沒有帶刀,然後又悲催的想起來自己武功被封住了。
想到這裡,蕭敬軒不得不小聲的說道:“各位大王,小生是遊歷的學子,身上沒有什麼錢財,還請各位大王放我過去吧。”
山賊首領圍著蕭敬軒轉了一圈,兇狠的說道:“遊歷的學子,呸,這兵荒馬亂的,哪有什麼學子敢四處遊歷?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給我搜。”
於是,幾名山賊手下便來到蕭敬軒的面前,開始搜了起來。
首先便是蕭敬軒的書簍,只見書簍裡除了筆墨紙硯,就是幾本書以及一套換洗的衣服。除此之外,便在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騾子上綁的行囊裡,也只有幾個饅頭,一個水囊。至於蕭敬軒身上,也只搜出十幾兩的散碎銀子。
“大當家的,這貨不是什麼肥羊,可能真是個遊歷的窮書生。”
“媽的,晦氣。”
“大當家的,要不將這個窮酸綁到山寨裡去,也好給山寨裡的娃娃教一教,認識幾個字?”大當家考慮了一下,然後又審視的盯著蕭敬軒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