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就懷疑是你搗鬼,可你又說是傷口有毒,我才打消懷疑」
「你放心,證據很快就來」
堂堂將軍錚錚鐵骨的漢子,還是忍不住汗如雨下,悶叫出聲,那聲音慘烈到只聽幾聲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他先是把所有的化膿腐肉清理乾淨,又用手把附近的淤血全都擠出來,上了化瘀生肌的藥粉,最後才包紮起來。
「不停的化膿腐爛,已經爛到骨頭和筋,這是大傷」
他大手一揮叫人把軍醫先抓起來,又請了個貼身小廝替他清洗包紮傷口,那小廝什麼都不會,最後只胡亂清洗幾遍,就用白紗布包上,什麼藥也沒用。
….
軍中的大帳裡,軍醫滿頭大汗進進出出,偶爾有幾個熬藥的小廝端著藥進去。
言下之意,我連動機都沒有,你說我害你,是要講證據的。
「你敢說我的傷口不是你負責?我外敷內用的藥不是你親手開的?」
「皇上交待的接風宴和慶功宴臣妾都已經預備下,只等著鄭將軍他們回來」
只是知道,皇后這些年著實變了不少。
謝辰瑜眼眸一跳,看了皇后好
幾眼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鄭遇驍每個字都十分篤定。
——
王湘君同樣意味深長看了皇帝好幾眼,才依依不捨告退。
「那就快些醫治吧」
他摔了一隻茶杯,說怎麼可能會這樣,不過一個小小的傷口,怎麼會到現在這個程度?
「將軍您再忍一忍,臣現在要將這塊腐肉剜去」
裘院判先給他退燒,再為他治療傷口。
鄭遇驍才終於有好轉的跡象。
「說!」
「冤枉?」
鄭遇驍倒吸一口冷氣,接受著來自裘院判的手起刀落。
「正如將軍所說,我們無冤無仇,將軍千萬不要冤枉好人」
漫長的半個時辰治療結束,軍醫重新上藥包紮好,鄭遇驍的臉色好了許多,但也沒好多少。
幾個小廝把之前軍醫開的藥全都帶上來,裘院判挨個檢查,最終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軍醫開始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