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傳到宮裡,謝辰瑜眉頭凝了又凝,立刻派了裘院判過去,順帶把御藥房上好的解毒清創藥都帶過去。
安排好一切,謝辰瑜坐在御書房。
「明明暗報一切順利,為什麼突然說受傷,還傷這麼嚴重」
「趙海,去把陸沉叫來,細細去查」
趙海應聲離開。
此時皇后進來,笑盈盈說殿選的日子已經選好,就在三天後。
謝辰瑜看著皇后。
她神色輕鬆愉悅,不但沒有半分醋意,還隱隱喊含著期待,好像對未來充滿希望,有什麼好事要發生。
一種奇怪的直覺油然而生。
謝辰瑜閉了閉眼,又覺得不太可能。
「原本我想不到是你,可現在,終於沒什麼好懷疑的,就是你!」
「沒事,你說吧,傷疤還是什麼,我都能承受,只能說我鄭遇驍倒黴,遭人暗算」
那軍醫一開始不承認,拼命搖頭說自己是冤枉的。
「臣妾是人老珠黃了,只盼著新來的妹妹們能給皇上開枝散葉」
王湘君溫婉一笑,像個最賢惠大度的妻子,輕輕挽住丈夫的手臂。
那軍醫扔在狡辯:「我年過不惑,在軍中當了大半輩子的軍醫,雖沒讀過什麼書也知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句話,這次我方能打勝仗全靠將軍,我又為什麼會在將軍身上使壞」
「這就對了」
裘院判搖搖頭:「沒那麼簡單」
鄭遇驍咬著木棍閉上眼,渾身緊繃,但還是點頭讓開始。
端藥的小廝進來,鄭遇驍又把藥喝了。
臨走,她甚至還含羞打趣著。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居然對我下此毒手,你良心何在?」
——
「究竟是誰讓你來害我!」
突然他臉色一白,用僅剩的雙臂揪住軍醫的衣領,把他摁倒床板邊上,側臉正好磕到床板上。
鄭遇驍包紮好喝了藥,直覺傷口處頭一回這般清淨冰涼,之前那火辣辣的感覺再也沒有,取而代之的是疼痛、清涼和微微發癢。
鄭遇驍渾身僵住,整個人不敢置信。
鄭遇驍冷笑,用袖中的暗器抵住他咽喉。
當晚,鄭將軍又起了高熱。
這麼一扛就是三四天,直到裘院判帶著皇上賞賜的藥材趕來,把第一碗最好的湯藥給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