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莊沒問題,謝辰瑜又親自去了趟成衣鋪。
昨日貨架滿滿的成衣鋪突然空蕩蕩,老闆娘哭得雙眼通紅,一旁的夥計正在寫打烊的牌子。
「別來了沒看到我們打烊了?」
囂張的老闆娘像鬥敗的公雞,碎碎念發著牢騷和不滿。
謝辰瑜慢悠悠走進去:「這是怎麼了?生意都做不起了?魏大娘子?」
老闆娘斜眼看他,立時也認出來。
「是你?」
「你來這兒做什麼,你今天就是想買老孃也不賣了」
「為什麼?」
謝辰瑜從懷中掏出一錠五兩的金子,金燦燦發著光。
魏老闆娘眼珠子都直了,銀子見過不少,拿金子的還真少見。
她立刻堆出最熱情的笑容,習慣性介紹自家的成衣,剛開個口就蔫兒下來。
「老孃說了我今兒不做生意,打烊了」
「你走吧」,表情肉痛。
謝辰瑜還是把金錠子推到魏大娘子面前。
「只要你告訴我為什麼,這錠金子就是你的」
「真的?」
魏大娘子眼珠子咕嚕嚕一轉,拉著他到角落告訴他。
「是上頭人不讓賣,只要是掉色的貨,不論是布匹還是成衣,一夜之間全都得撤掉」
「可憐我開門做生意,我得花多少銀子才能製成這些個成衣,又不像那布莊,還能把布匹拿回去再加工加工」
她快速把金錠子揣到懷裡,抹去眼淚狠狠啐了一口。
「我不過一小老百姓,上頭人吃肉我連湯都喝不成,我上哪兒說理去?」
她恨不得坐地上拍大腿哭。
謝辰瑜想了想,又遞過去一錠金子。
「上頭人是誰?你若說出來,這一錠也是你的」
魏大娘子瞬間停止哭泣,看了看謝辰瑜,又看了看金子。
她不敢拿,往後退了兩步,聲音微微發抖。
「你是什麼人?」
「你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
「我……我不要了」
她把懷裡的金子扔出來,慌手慌腳逃到後門,臨走還把夥計都喊走,瞬間鋪子裡空無一人。
謝辰瑜四周看了一圈,轉身離開。
——
六月二十五,夜裡下了一場雨,天氣更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