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皇帝也不能無視律法隨意罷免人。
如果此人再精明些,做出成章成卷的政績,非但不能罰還要賞賜。
眼前的刑部尚書李學修就是如此,他外表精明能幹,當年不少響噹噹的冤案被他***。
明面上堪比包公,暗地裡心狠手辣,貪汙也是暗地裡,洗錢手段一流,總有法子黑變白。
抓他的小辮子比捉泥鰍還難,嗅到一絲一毫的危機,立刻鑽到泥淖蹤影不見。….
謝辰瑜頭疼的就是這個。
當上攝政王,遇見的第一塊硬骨頭。
為什麼要收拾六部?這是京城朝廷的骨幹,擒賊先擒王,拿了他們就等於掌握朝政實權。
夏日蟬鳴,摺子一點點變薄,謝辰瑜終於喘口氣的功夫,王湘君推門衝進來。
「王爺」
「又怎麼了?」,語氣頗不耐煩。
這感覺就像剛剛拉了百八十斤的大弓,好容易喘口氣,又被叫過去搬六百斤重的石頭
,而且搬不好了還得大放血。
再有耐心的人也繃不住。
王湘君是女人,敏感的女人,嗅到危險她當即楞在原地。
「王爺心情不好?」
謝辰瑜起身半躺在藤椅上微閉雙眸。
「沒有不好,湘兒可有什麼事?」
王湘君把四公主懷了雙胎的訊息說了,眼珠子直放光。
「我什麼時候能有孕,正好府裡沒孩子,我若生出來就是嫡長子」
謝辰瑜:「……」
「這事得看天意,本王又不是太醫,怎會知道這些」
王湘君不依不饒,整副身子貼在謝辰瑜身上,拼命往前湊。
「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現在……」
說出來有些害臊,王湘君月餘不承寵就受不了,每晚輾轉難免,盯著帳子頂發呆到後半夜才胡亂睡下。
有段時間她甚至總夢見陸侍衛,還在夢裡撫摸親吻他的胸肌。
醒來她羞愧難當,好歹也是王家嫡女,京城第一閨秀,怎會做出這等不守婦道之事。
可事實就是事實,從那以後她每每看見陸侍衛都不自在。
謝辰瑜重重咳嗽幾聲。
「王妃自重,本王近來舊傷復發,你多擔待些」
「我知道王爺有舊傷,可咱們夫妻都一個多月沒親近了,您……」
謝辰瑜手指堵上櫻唇。
「膳房裡有西域進貢的蜜瓜,冰涼爽口,王妃不如多吃些去去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