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著我的那人拿著我腦袋上面的頭罩離開了,而我在這審訊室裡面足足等了五分鐘左右,方才有人推門進來。
這段時間裡,我有點兒度日如年。
只有真正失去了自由,方才能夠感受到它的美妙。
不知道為什麼,我對被搜走的桃花扇十分牽掛,總感覺如果要是有人給我拿走了,或者弄壞了,我拿什麼東西去給小觀音交代?
不知不覺間,小觀音已經走進了我的心裡。
推門而入的人,是之前我們見過的那個不修邊幅、叫做魯局的男人,他大喇喇地推門而入,然後坐在了審訊臺後面的椅子上。
旁邊有一個年輕女子,也穿著黑色制服,估計是記錄員。
她將房間裡面的錄音一起除錯了一下,又將審訊本給攤開,準備好之後,朝著他點了點頭。
這是準備正式審問了。
魯局在得到提示之後,並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眯著眼睛打量我。
他想給我施加一種無形的壓力,然而我卻顯得十分坦然,平視著對方,不卑不亢,很平靜。
這相對而亡的時間,差不多持續了一兩分鐘,那人方才開口說道:“姓名。”
我回答:“王明。”
他又說:“性別男,金花你填一下——籍貫。”
我說江陰市彭城。
魯局問了幾個基礎問題,然後說對於今天這起案件,你有什麼可以說的?
我說對方在半路上襲擊我們,用兩輛重型卡車惡意製造車禍,而當我們跳車逃生之後,使用自動步槍對我們進行攻擊,隨後更是糾集近二十人的力量對我們進行圍攻……
魯局猛然一揮手,說你別扯這些,我就問你,路邊的死者,是你們殺的?
我沒有點頭,說不,是自衛。
魯局盯著我,許久之後,猛然一拍桌子,怒聲吼道:“少特麼跟我廢話,我問你是不是你殺的,你跟我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都被逮到這裡來了,你還跟我在這裡耍嘴皮子、說相聲呢?你以為你是岳雲鵬啊,還是郭德綱麼?”
對方的猛然暴怒,讓我的情緒一下子就冷靜下來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要打一個電話。”
魯局眯起了眼睛來,說打給誰?
我說打給律師行不行?
魯局瞪了我一眼,說你香港電視劇看多了吧?
我說那就打給你們的人。
魯局一愣,說誰?
我開口說道:“黑手雙城,陳志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