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說這一次的西北之行,我的心中沒有怨恨,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老子千里迢迢跑過來,好不容易保下懸空寺大部分骨血,結果那方丈一聲感謝都沒有不說,而且還要將我和老鬼哥倆個給趕出去。
一句話:“滾!”
這什麼情況?最可惡的是,程程落在了白狼谷懸空寺裡面,我們想要審問一下的資格都沒有。
既然如此,我們拼死拼活,是為了什麼呢?
犯賤?
我的心底裡也有一絲怨恨難消,此刻在一下子就點燃了起來,不過我是個沉穩性子,並沒有立刻動手,而是朝著前方拱手說道:“寸草不生,毛一馬,別來無恙啊,不過不知道你這老朋友一見面就喊打喊殺的陣勢,是為了什麼呢?”
荒野大鏢客猛然一揮手,指著我說道:“你叫做王明?”
我說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就是王明,你想咋地?
荒野大鏢客哈哈大笑,說是你龜兒子就好,媽的,上一次插手老子的私事,我不明白你們的來路,忍忍也就算了,沒想到你們居然還不趕緊跑,居然又在興風作浪,就怪不得老子了——我艹,什麼丹東雙餅,餅你娘咧,敢忽悠老子?
我說大家好不容易見一回面,別扯淡,講正事,你想幹嘛?
荒野大鏢客指著我的腦袋,說剛剛得知你這腦袋可值一個億,最近兄弟們手頭有點兒緊,借你項上人頭一用,如何?
我說我若是不借呢?
荒野大鏢客揮揮手,說我過來不是跟你商量的,而是通知你,這人頭你給就給,不給老子不會自己拿?
我說我問你要項上人頭,你特麼會給?
荒野大鏢客一攤雙手,說那就是沒得談咯?
我沒有理他,而是朝著那個沒有說話的老道士拱了拱手,說道:“未曾請教閣下高姓大名。”
那老道士穿著一身青色的邋遢道袍,披頭散髮,頭髮和鬍鬚有些灰白,滿臉溝壑,看似乞丐一般,但一雙眸子卻又精光閃爍,顯然是個了不起的高手。
在我看來,他的威脅比荒野大鏢客和西北第一刀更加大。
老道士沒有回話,而荒野大鏢客則嘿然笑了,說你倒是好眼力,這位就是崑崙瘋道人石香墨,出道以來僅有一敗,而那人卻是北疆王田師,棋差一招,雖敗猶榮,現如今也過來,瞧一瞧你這傢伙的手段。
聽到這話兒,那老道士方才咧嘴一笑,揮了揮滿是油垢的衣袖,說你們玩,我在旁邊鎮場子就行了,嘿嘿、嘿嘿……
他的話語有些古怪,看著像是一傻子,不過傻子怎麼可能在修行上有這般高深的造詣?
但若不是,這般瘋瘋癲癲,又是為何?
我心中狐疑,而此時荒野大鏢客從旁邊抽出了一把朴刀來,開口吼道:“少特麼說廢話,眾人隨我一起,將這害蟲隔壁老王給殺了,為那些被他糟蹋的婦女報仇,領取賞金咯……”
“報仇雪恨,領取賞金!”
眾人一陣狂呼,蜂擁而上,而我卻一臉懵逼。
等等,什麼情況?
我外號叫做隔壁老王沒錯,但我特麼很純潔的好吧?
糟蹋婦女是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