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樂樂極力勸服我:“我們認識了阿欣這麼久,都沒有去探望阿姨,我們可是阿欣的好朋友。”
“嗯,那去吧。”
“這就對了嘛,我們先回去換件衣服,順便叫住阿欣,再出去買點水果。”童樂樂拉著我朝宿舍區域走去。
夕陽餘暉還沒散盡,我們四個人就走進了江北一中的市中心醫院。
這四個人有溫嘉欣,童樂樂,紀默,還有我,宮赤司考完試就被司機給接回家了,沒能同行。
阿姨住的是普通病房,裡面還有兩個病者,一個老婦人,一個年輕的小女孩,老人多病住院正常現象,而那小女孩卻是因先天性心臟病,這就是命運。
我們幾個人一進去,有些陰鬱的病房霎時變得生機勃勃起來。
童樂樂又是個活寶,一進去,就拉著阿姨的手,狂誇阿姨和溫嘉欣。
阿姨也是個溫婉得體的女人,即使是躺在病床上,也有一種優雅的氣質滲透進骨頭裡。
她一直笑著與我們說話,三句話不離一句拜託我們在學校好好照顧她女兒。
期間,司徒陽打電話催我回校收拾東西,說是我媽特意交代他來接我去機場,將我帶去巴黎。
我只好先離開了。
溫嘉欣送我走到醫院的門口,她偷偷塞了兩百塊錢給我。
我既驚愕又羞憤,把錢塞回給她:“你幹什麼?”
“你們買水果的錢。”她又把錢塞我兜裡。
我看著她:“嘉欣,我們是朋友,這點錢沒什麼的,相比之下,你比我更需要這錢,而且,我們買水果去送給阿姨,又不是給你,你別湊熱鬧。”
話畢,我又把錢塞回給她:“別給我了,要不然我翻臉。”
“林鹿,謝謝你。”
“謝什麼?我都沒幫過你什麼忙。”我攔了一輛計程車。
我坐進車裡,搖下車窗,對溫嘉欣一笑:“嘉欣,你要是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啊。”
“去吧。”她對我揮了揮手。
回到宿舍後,我收拾了一箱子的書本,其中包括了那裝著九百多個紙星星的玻璃罐子。
司徒陽幫我將箱子抱下樓,我揹著一個書包,牽著米盧跟在他的身後。
凌晨時分,我抵達了巴黎的家。
由於米盧是狗,不允許上機,需要另外託運,時間會稍微晚一些。
儘管是午夜時分,我媽,我爸還有我弟都沒睡,當司徒陽的車停靠在別墅門口,他們就一個個出來接我了。
我媽備好了飯席迎接我們。
我身體疲倦,吃了點飯菜,洗了個澡,給顧北辰發了條簡訊“胖子,我到家了,晚安。”,就睡了。
司徒陽自然被我爸給留下來了,他們喝了許久的洋酒,醉醺醺地說著話,我媽則是在一旁陪了半宿,後來她被我爸喊去睡覺。
翌日,我起來就看見司徒陽和我爸分別睡在了沙發和地毯上。
司徒陽吃了個午餐,又匆匆告別。
寒假裡,我依舊每天拆著星星,跟顧北辰在扣扣上聯絡著。
偶爾,我和我媽去商場購物,出去喝茶,也會跟我弟去體育館打羽毛球,也會自己一個人遛米盧四處逛逛,唯獨沒有跟我爸相處。
我爸早出晚歸,除了回家那晚,我幾乎沒看見過他。